一个大男人在我的面前哭了起来,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于是我又递了一支香烟给他,或许此时对他来说,香烟比纸巾更管用。
他将香烟咬在嘴上,从桌上拿起他自己的打火机,我看了一眼,是那种最普遍的塑料外壳金属滑轮的那种。他手抖得厉害,用拇指了几次都没有将打火机点起。我从床头拿起一盒酒店的火柴,划了一根帮他把烟点上。
刘警官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几乎将他的脸都完全遮住,我见他的情绪稍稍安稳了一些,于是问他:“能说说那晚的情况吗?我是说你见到小周的那个晚上。”
刘警官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他低头吸着烟,一口接着一口的,直到一支烟全部抽完,他才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是第二天见到小周的尸体的,当时警察局上上下下都认为是你干的,但是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刘警官的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饶有兴趣地问他:“怎么说?”听我这么问,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纠结的表情,我笑了笑对他说:“是不是不方便说?如果你们的纪律不准往外说的话,那这个我不问了。直接说说你在医院里见到的事情的吧!”
刘警官想了想了,他苦笑了一下对我说:“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现在我说的话整个警察局都没人相信,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个怪人,一个影响他们破案率的疯子!”
“什么破案率?”刘警官的这个字眼让我引起了警觉,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阵担忧,因为如果只是因为当时周警官死的时候房间里就我和他两个人,之后我又从警察局里逃脱他们将我设定为犯罪嫌疑人的话,我相信凭借严老和他带来的特别行动组的能力,一定能寻找到新的证据将我的嫌疑全部洗净,但是如果涉及到警察局内部破案率的话,他们一定会给严老他们的调查设置障碍,如果严老他们不能顺利的找到能证明我清白的证据的话,那么这次回来我就变成自投罗网了。这也就将为什么这次我们回来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刘警官的身影,他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见我的事情给解释清楚了。
“这个并不重要。”刘警官不愿回答我的问题,看来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警察局里没有人相信他,但是他还是一心想要维护镇警察局的名声,他的做法倒是让我对他肃然起敬。我觉得他倒是一条汉子,虽然心中有苦衷、有委屈,但是在我这个外人勉强,还是不愿让我知道家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