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是地痞无赖出身,能当高官自有过人之处。行事足够滑头,在朝中仗着官家恩宠做着超然派,朝中大拿只要不刁难他,没巨大好处,他谁也不得罪,更不会得罪强势崛起前途无量,关系又‘不错’的文成侯。
因这层关系,高让虽贪婪狂妄,却没敢直接照宿大户下手。
他不直接强吞,身披伟光正的官府背景。执掌暴力机器,有的是其它整治人的阴暗手段。宿大户在寇州想安稳过日子,就得有眼色懂事。
大把孝敬少不了。
宿大户看出高让眼珠子是红的欲壑难填,为保住辛苦积累的家财不被各种正当借口一口口吞掉。只得另打主意。
陈飞原本是寇州军副将,武艺高强,打仗勇烈,性格豪爽,待将士相对宽厚,稳坐军中第二把交椅。
但高让来时。高俅为加强兄弟的势力和安全保障,走通枢密院,把京军得用的大将何文调往寇州为统制官。
寇州既不是边塞要地,也不是两淮这等事关国家财政大局的利害攸关之所,正常说只设有兵马都监,没有更高的统制官。
但,权。本位社会,政权机关因人设事太寻常。
高俅这级别的做起来轻而易举就把寇州军权抓在兄弟手中。为避免何文势单,还调了何文好友另一京将段起协助。
原寇州兵马都监自然成了有名无实的军首长。这厮知道对抗不了,立即识趣低头抱紧高让大腿,日子仍能维持滋润。
陈飞从军多年,很了解官场,为安稳生存也不是清高得不想抱大腿,但他不象其他军官那样大肆克扣将士军饷,家族底薄,平时花钱又大手大脚的,到这时候哪有大把钱孝敬高让。
高让恼恨其不敬,找借口把陈飞降为提辖,列为寻常将佐时常呵斥。
陈飞失势,在逢高踩低的冷酷官场中日子越来越艰难,心中憋屈愤恨却无可奈何。
好在何文虽是高俅的人,忠心维护的是高让,但知兵,也知陈飞勇武忠义在如今不靖的世道有大用,有心安抚拉拢以便关键时用作得力打手,私下里待之尚可。陈飞这才得到喘息机会。
何文识文能武,使得好大刀,酷爱好马,看不上大宋奇葩马政下由种田农夫搞出来的所谓战马,极想组建一支真正的马军,却苦于无处求得战马。
陈飞得知后,感激其照顾,又是老寇州,和宿大户熟悉,了解到宿大户的困扰,就出了献战马的主意,让宿大户以此和何文建立交情,缓解高让黑手频频下的压力。
大宋缺标准战马,由此对外敌时陷入困境劣势。
西夏对战马和马种控制极严,和大宋的边境线又狭窄,加上地利因素,能够极好地防止马种流失入大宋。以沧赵的恐怖商务能力也无法搞到大量西夏优良马种,可见西夏在这方面的工作做得多么出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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