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顾了然,“果然事情还没有到绝境上。”
“即便没有到绝境,但却初初受制于人,这对他来说怕也是最痛苦的”,凌月叹息一声,眼神中含着哀伤,“这次选御酒一事就是高墙中的那位在把持着,意图将少爷推出来。”
“老爷呢,准备怎么办?”
凌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却说道,“既要凭借这次御酒一事出题,那么下一步必然就是想将少爷派遣出来,这一路上必定危机四伏,至于老爷,呵呵,早就已经病入膏肓。”
徐顾虽然人在新安城中,但对于圣都的局势变化一直都在暗中观望,虽然很早之前他想要明哲保身,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无法全身而退,纵然他看的在清,想的再明,但奈何却始终是一枚被/操控者的棋子,逃脱不得,事情已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再退步只怕万劫不复,莫说自己的命,只怕一着不慎连累的便是与徐家牵扯的所有性命。
徐顾很清楚,这个时候已经退无可退了。
徐顾沉默了许久,只等的凌月还以为他又要像往日一样百般推辞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他的眼神坚定的看着凌月,“麻烦凌月像上面回信。”
“回信?”凌月一怔,她虽然一直都清楚上面要拉拢这个徐顾二少的意思,但却始终还有些疑惑,但如今忽然看到他这副坚定的模样,完全不同于往日的神色,似乎像在一瞬间换了个人,便不由得让她有些迟疑。
徐顾不管凌月的表情,继续说道,“你马上派人将信呈上去。”
凌月盯着徐顾冷硬的表情,瞬间清醒过来,“还请徐公子明示。”
“盼君归!”
“盼君归,盼君归”,凌月顺着徐顾的话反复念了两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白了,我马上找人将信送回去。”
徐顾顿了顿,看着凌月忽然又道,“虽然这样说,但我必定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应该明白。”
凌月一怔,望着徐顾的眼神有些迷离,她明白徐顾的意思,可是还是不由苦笑一声,这种事情谁敢说有十分把握呢,只怕少爷在写信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虽然鱼死网破并非明智之举,但有些事情总归要去做的,迟一步早一步便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末了叹息一声,“这一路艰难险阻,只盼着一切顺利吧!”
徐顾道,“这边事情我会尽快安排,定叫他安心一些”,既然已经避无可避,那就只能坦然面对了,但在事情发生之前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准备好的,只是路上的事情却要靠他自己了。
说了这些,徐顾想起来这次选御酒的事情,问道,“既然这次目标那么明确,是不是上面早就有所安排。”
“的确,高墙里的已经找好了买家,是她娘家安排好的,据说是他父亲手底下一个侍从的家族”,凌月的眼神渐渐锋利起来,“少爷找人查了一下,哪里是那回事,其实这酒压根就是自家的,不过是找个人遮掩一下,毕竟老爷……你也晓得的,既是因为病入膏肓,再加上本就多疑,对少爷的动作怕早就有所防范。”
凌月知道接下去的话已经不能再说,徐顾也听得明白,他暗叹一声,帝王之家比之寻常家族的关系还要复杂诡谲,他觉得徐家已经足够他头疼了,可谁知道又来一个更加可怕的家族,偏偏他连喘息的空间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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