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宇文靖行礼刚完,便有些迫不及待,“皇后娘娘说昨日傍晚,莺贵嫔受到歹人袭击,可是昨天傍晚的时候,儿臣却是和御诏大人一起饮酒,欣赏张大家的画作,儿臣可以证明,御诏大人有不在场的证据。”
这句话刚出,所有人明显一震。
没有人会想到,宇文靖会替蓝初彤辩驳。
长孙皇后乃是宇文靖的养母,名分所在,如今宇文靖居然会为了蓝初彤污垢她这个养母,甚至,等同和长孙皇后翻脸,如此大的转变,的确由不得人不诧异。
更令蓝初彤诧异的是,宇文靖……竟然会替她辩驳?
饮酒?
昨日傍晚十分,她明明被迷晕了塞进了凤鸾春恩车,连宇文靖的面都没有见过。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宇文靖真有如此的好心?是想借此机会表明立场,抑或是宇文靖早就嗅到了某种时机,世家门阀垮塌不过是时间的早晚,他只是在为自己,寻找一条合适的出路。
“靖王,话不可乱说!”长孙皇后虽然并不想要了蓝初彤的性命,但也绝不容人坏了自己的好事,平静淡漠的脸上,隐隐勾起几分冰冷,就连话,也带了几分令人压力的金石之音。
“儿臣只是实话实说!”宇文靖的话,同样十分干脆。
“如此看来,莺贵嫔小产一事,当和御诏女官无关!“宣德帝一锤定音,而有宇文靖为蓝初彤作证,长孙皇后的确,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陷害蓝初彤的地方。
只是,蓝语薇依旧有些不甘。她苦心孤诣的策划了这么久,怎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蓝初彤又一次的过关?
为何,上天总是如此的不公平?这个女人的身边,总是有人护着?一个庶出的贱人,宇文睿护着,皇上护着,如今就连宇文靖也护着她。
“皇上!“蓝语薇愤愤不平的站了出来,“区区一个女官,居然胆敢爬上龙床,后宫纲纪何在?”
“云妃!”宣德帝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不像往常那般宠幸时的温和,眼眸深处却带了几分冰凉的冷意,“朕昨日,不过是宣召御诏女官与朕对弈,怎么,云妃对朕身边的事情倒是十分在意!”
那几个小太监死了,蓝初彤是如何被抬入这寝宫,世界上不会有人知道。
“臣妾不敢!”蓝语薇连忙屈膝。
窥测圣驾,这是死罪。
蓝语薇的背后,这才渐渐的开始浮现起几分凉意,或许到了此刻,她才深切的体会到,为何父亲蓝渊三番四次的警告于她,不要存了任何动蓝初彤的心思,否则对她自己,对蓝氏一族,很有可能都是灭顶的灾难。
可是,这个贱女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
凭什么一个庶出的贱人,却一路得到了这么多人的维护?
“皇后,从今日起,后宫的一应事务,交给杨贤妃和王贵嫔打理,朕看近来你也累了,否则断不至于如此冒失的闯到朕这儿来。”宣德帝这话一出,分量之大,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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