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上官靖羽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可以就此了结。
“你早就开始设计了?”暮雨垂下眼帘,仿佛全身的精气神都消失殆尽。
“你若不是攻于算计,我又何必将计就计。”上官靖羽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爹也不会把绣楼的钥匙交给我。”
她把钥匙给了致远,致远将所有写好的信件放入盒子里,锁在了绣楼。
等到绣楼事发,上官致远才将钥匙还给了上官凤,意蕴着事情已经按照正常的轨道开始进行。
“其实,我是输给你爹。”暮雨抬头,“你爹利用你的手,割除了他的养虎为患。”“以前有人说,我们两个像姐妹。我也觉得好像,如今我才知道,我爹看上你,是因为你长得有几分像我娘。”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他不舍得杀你,不单单因为你尴尬的身份,还因为我娘,当然,这与你
并没有什么关系。”
暮雨跌坐在地,“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你觉得呢?”上官靖羽瞧了外头的管家一眼,“白绫,毒酒,匕首,你自己选。明日,我要见到全尸。”
留有全尸,这是上官靖羽最后的仁慈。
是为了暮雨这张脸,而不是这个人。管家将暮雨拖了下去,暮雨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惯来是聪明的,知道此时此刻若不是上官凤授意,上官靖羽不会下此狠手。而这一系列的事情,如果不是上官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官靖羽做不到只手遮
天。
此刻,就算暮雨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寄希望于自己的哥哥。但愿这暮云能派人来救她,这便是她最后的希冀。除此之外,她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靖羽瞧了黑衣人一眼,“你先走吧!多谢。”
他也不多说,转身离开大厅。
这个时候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何况这后堂,还坐着堂堂上官丞相。此处,并非久留之地。
见状,她又看了芙蕖和素言一眼,“你们等我一会。”
语罢,上官靖羽拾起地上的包袱,收拢了散落的信件和庄主令,缓步走进了后堂。
后堂内,上官凤正襟危坐,容色深沉的喝着茶。
“爹。”上官靖羽低低的喊了一声。
“处决了?”上官凤的声音略带暗哑。
她应了一声,继而将包袱丢在了案上,“这里头的东西,都是我让致远胡编乱造的,与致远无关。爹若是觉得过分,只管冲我来。”
“当日你让致远来问我要绣楼的钥匙,我便知道你决意动手。”说到这儿,上官凤的脸色格外难看,甚至于难看到了极点。这种脸色,唯有在每次爹想杀人的时候,她才能看见。
见状,上官靖羽跪了下去,脸上依旧是不卑不亢的表情,“爹若是想惩罚我,阿靖没有怨言,只求爹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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