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人,不管是对是错,一旦做了决定,就该做到底。”上官凤冷然低斥,“就算杀人,若然要杀,就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爹小时候,是怎么教你的?”
上官靖羽愕然抬头,下意识道,“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很好。”上官凤起身,“今日,爹就要告诉你另一句话,谋定而后动,三思而后行。一旦决定动手,就必须致人死地,不留余地,明白吗?”
“阿靖谨记父亲教诲。”上官靖羽俯首。
闻言,上官凤松了一口气,“起来!”
上官靖羽起身,“爹莫不是心疼了吧?”
“年岁渐长,越发的油腔滑调。”上官凤轻斥,“这上官家,独你的性子和心智最合我意,可惜--若你是男儿该多好。”
“这话爹说过多回,若阿靖是个男儿,只怕早就流连花街柳巷,爹到时候又要后悔。”上官靖羽打趣。
上官凤轻叹一声,扭头望着案上的那些书信,饶有兴致的拿起了那块庄主令,“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上官靖羽自然是明白,打从事情开始到现在,上官凤的注意力,其实都落在这东西上头。那可是御羽山庄的庄主令!
惊天的财富,能让多少人父子反目,兄弟残杀。
“早前元宵节在街面上看着喜欢,就买了一块玉牌,送到玉器店雕的。爹您瞧,后头还有我的名字不是!”上官靖羽笑得稚气,一脸的无害。
上官凤蹙眉,“是吗?”继而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还有很多吗?”
音落,上官靖羽随手便从袖中取出另一块庄主令,“喏,爹还要吗?我身上就只带了这么一块,鸿羽阁里还有。爹若是喜欢,随便挑一块就是。”
“爹什么没见过,还要你这东西。”上官凤笑了笑,“左不过你做这么多的东西,只是为了对付暮雨?”
“那爹以为呢?”上官靖羽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庄主令,时而对着烛火照着,时而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放在手中抛物。看上去倒不似作假,好似这些也不过是女儿家的玩物。
上官凤随手便将庄主令丢在了案上,“好了,时辰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语罢,上官凤拂袖离开。
直到上官凤走出了自己的世界,上官靖羽才捡起了案上的那块庄主令,瞳仁微敛,手心早已濡湿。后头,素言和芙蕖快步走进来。
“怎么了?”素言问。
“回去再说。”上官靖羽将两块庄主令全部带回鸿羽阁。
一路上,谁都不说话,上官靖羽走得飞快。
素言和芙蕖是一路小跑才能追得上她,素言进相府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在上官靖羽的脸上,看到一脸的杀气腾腾。
进门的瞬间,素言转身关门。
可门刚刚关好,身后便传来一记响亮的打耳光声音。素言一怔,转身便看见芙蕖跪在了那里,上官靖羽一脸的森冷戾气,“还记得我上一次为什么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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