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冯天宇真不是情侣关系?”
林若夕见他一惊一乍的,觉得挺有意思,心说你老关心这事干嘛呢?不会你是在暗恋我吧?她认认真真地说:“我与他真是朋友关系,我们从来都没有向对方提过个人感情方面的事情。”
陆晓白相信了她,他心里十分高兴,但表面却不动声色,心说:既然如此,那我以后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你了,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林若夕是他生平第一个暗恋的女人,他觉得暗恋一个人是神圣、美妙和甜蜜的,同时又伴着莫名的淡淡的忧伤,像几缕轻烟。他不知道此时此刻怎么会有这种不合时宜的忧伤心绪。
他们来到稠人广众的人民广场上,散漫地逛荡了将近半个小时,然后林若夕把手提包交给陆晓白,她称去上厕所;他则坐在广场边的大理石长椅上等她。
可是等了将近半小时,还不见林若夕回来,陆晓白不禁纳闷起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解手不可能用这么久的时间呀?他决定过去看看。
他快步穿过宽阔的广场,走进一条幽暗狭窄的巷子,当走到巷子尽头时,他一眼看到了林若夕,她正被一个穿着黑白撞色校服的大男孩挟持着。这个男孩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任凭她无论如何挣扎,却无法摆脱控制,她大声说:“段鹏你放手,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我知道强拧的瓜不甜,可是我控制不住爱你的冲动”被称为段鹏的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晓白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段鹏的手臂并用力往外拉,大声说:“放手,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是她什么人?”段鹏吃惊地问了一句,他不了解陆晓白的底细,又见其气势凌人,觉得此人绝不好对付,便悻悻地放开了她。
“我是她什么人你管得着么!”陆晓白气愤地举起拳头就想揍他,却被林若夕及时制止了。
段鹏的脸色十分难看,盯着林若夕的眼睛问:“你男朋友到底是冯天宇,还是他?”
“你胡话什么,陆晓白是我的普通朋友!”林若夕气呼呼地说,揉了揉被段鹏捏红肿了的手腕,迎着晓白灼灼的眸子说,“咱们走!”
陆晓白敌视地瞪了段鹏一眼,转身跟着林若夕走了。
他们离开段鹏有两百米远后,林若夕才开口说话。她仍然很气愤,说:“段鹏这人涎皮赖脸的,真是讨厌!我都说了好几次我不喜欢他,他硬是纠缠着我不放!还说什么因为很喜欢我他才考取大学的,我就是一功臣,他还想把我这个所谓的功臣带到上海去,他要一边读书一边跟我生活,嘁,真是异想天开,谁稀罕啊!”
陆晓白把手提包递给她,说道:“你这个同班真是个疯子!”
“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同班?”林若夕讶然。
“我我是随便猜的。”陆晓白本想说冯天宇对他讲过段鹏给她写过匿名情书的事情,但他转念一想,恐怕讲出来令她不高兴,于是就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林若夕说:“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撑着,告诉他我正与冯天宇谈恋爱,他挺着急他告诉我,他曾跑到我家小区门口守株待兔两次,却不见我进出——如果不是你赶过来,他肯定还会对我纠缠不休。”
陆晓白有些担心地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来找你?如果他还敢纠缠你,你就告诉我,我修理他!”
“不用!这是我与他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他们走了几条繁华的大街,只要见到美容院,林若夕就进去问要不要招收美容学徒,问了十一家,可要么干脆说不招收,要么说暂时不招收。
林若夕的腿脚走软了,嘴上直叹气,她用纸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气馁地说:“我走不动了,咱们回去吧。”
陆晓白问:“你不想找工作了?”
“不是不想找,而是找不到,”林若夕用手在额头上方搭凉篷,遮挡住白花花的阳光说,“这种学徒工作,可遇不可求,只能靠运气——等过了我外婆的八十大寿,我随便找一个工作,等有机会了再跳槽。”
陆晓白点点头。
陆晓白说:“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再去问问别的美容院看招不招收学徒,如果问到了,我回头告诉你。”
他开心地想,爱一个人,就应该处处为她着想,为她不辞劳苦,甚至为她赴汤蹈火,只有这样,她才会被你的所作所为感动,你才有可能攫取她的芳心。
“晓白,这多辛苦呀,你看这火辣辣的太阳,会把你晒成非洲人的,要不算了吧。”林若夕眼里流露出感激的光芒。
陆晓白开玩笑说:“男人不怕被太阳晒,只有女人才怕皮肤被晒黑。”
林若夕莞尔一笑:“你不怕晒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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