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在大城市念了两年半小学,所以大家一致认为我的文化底子厚,基础扎实,女同学们便蜂拥而至,把我当成才子一样的团团围住。虚心的跟我探讨写文章的技巧。
男同学们虽然不好意思求我什么,但他们也深深的知道,我不可能把这些姐姐们全都包了。他们有时也通过女同学,或者当面向我探讨一些难题。
总之,同学就是个同学的样子。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肮脏的想法。
萍萍她们来了一年多了,除了那个长得漂亮的姚丽君进步了,被公社主任提拔到公社广播室去了,为了工作方便连行李都搬走了,那里还有食堂,不用自己做饭,生活条件比村里可好上个几百倍,虽然挣得还是工分,但每个月六块钱的补助,也能使得她喜笑颜开了。
这对她来说,就算是到了半空中了,再进一步就到了天堂了。
主任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向天发誓,只要一有指标就给她转正,这长期工说来就来了。只要转正了,再找个机会调回原地去,这一圈转得值。
其他人还是那样,每天下地劳动,轮流做饭,有时唉声叹气,有时也笑语连天,有时也羡慕一下姚丽君,但更多的时候还是能够想通的,谁让父母没给咱一副好脸蛋和好身材呢?
“原本盘算着第四个该轮到我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第二个还没走,就又给补来一个。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有希望,倒是我,恐怕是没有希望了,只能好好学点农业技术,在这里扎根了。”萍萍表面调侃般的,但内心却是悲切切地说道。
“看来想在这里繁衍‘贫农的好后代’都难喽。”那个小胖子男知青调侃萍萍,说道。
那意思是说,你萍萍长得丑,在当地也很难找一个愿意娶你的人,更别说扎根了,拿啥扎呀。
“去你的,我就不信将来在这里找不到一个贫农的好后代,倒是你得赶紧在这里,踅摸一个贫农的好闺女了。”两个人不说不吵,一说就掐。
本地的闺女都不愿意往远处嫁,城东郊的都不愿意嫁到西郊去,城西郊的觉得东郊就已经是很远了,都愿意到县城找一个吃商品粮的工人,长期临时工也行。
门划子媳妇就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嫁过来的。所以,这里的人们总有一种误解,那就是,远处嫁来的多数是有瑕疵的。还有一种想法,就是离家远了怕受欺负。
除了极个别叛逆的,先斩后奏私定终身的,爹娘气炸了肺,或哭干了泪,也无法阻拦的,便由着她“砸碎铁锁链,翻身做主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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