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德以为张律会跟他讨论什么案子，没想到竟是和沈瑟有关。
他认真起来，问道：“她怎么了？”
“这段时间我观察了不少，发现沈律师的确是个有潜力的好苗子。”张律开口先说道。
听到有人夸沈瑟，费洛德自然是高兴的，他也免不得扬起了眉梢，却是谦虚道：“她还有的磨练呢。”
张律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顿了顿，才又说道：“只不过她跟程绍仲的关系，总归是有点太高调了。”
费洛德看着他，琢磨着有点不对劲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有很多人向我打听，程绍仲的未婚妻是不是在我们律所，还提出要跟她见面，其中的原因你应该也能猜到。虽然我一一回绝了，但明里暗里已经得罪了不少人。我是担心，长此以往，会对我们所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费洛德终于是听明白了，这不是在夸沈瑟，而是在暗示她是个“麻烦精”，想着怎么解决掉呢。
他心里有些气闷，但又好像无可辩驳，从某些方面来说，张律的担心是很正常的。
律所本来就是专业的服务机构，专注业务是最重要的，别的杂事能少则少，否则会影响整体运作和所内的人心。
关于沈瑟的“流言蜚语”，费洛德也不是一概未闻，只是他很清楚沈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根本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可保不齐别人会有怎样的想法。
他敛下神情，想了想，说：“这些事不能她自己能控制的，我们也不能因为这种可笑的理由直接让她走吧。”
张律笑了笑，摆摆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让她走。”
“那你是？”
“她现在又接了顾绍季的案子，正是出风头的时候，我只是怕有心人拿这些出来做文章，到时候不光沈律师，连我们都会觉得难办了。”张律稍顿，给出了最后的建议，“倒不如让她暂时避避风头，如果顾绍季的案子进入二审，换一个代理律师吧。”
……
费洛德走出张律的办公室，回想起这件事，觉得好像是有些道理，可又有哪里怪怪的。
他按照原先的计划找来沈瑟，第一眼便看到了后者脸上的红痕。
联想到吴婷来的场景，他免不得叹了口气，又有些心疼地问：“还疼不疼啊？”
沈瑟摸了摸耳垂的位置，还是有点火辣辣的，只是方才想事情太入神，没太在意。
“我没事，费律师找我过来是不是想问今天的庭审情况？”沈瑟没在吴婷的事情上多说，一是觉得没必要，二来，她也怕被费洛德窥探到别的心思。
费洛德倒是也没勉强她，而顾绍季的事情，他自然是要过问的。
沈瑟将庭上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包括另一被告孙成明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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