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成明已经决心认罪了,只要他不松口,这个案子应该就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说完这些,沈瑟微微垂下了视线,看着桌子上的一角。
费洛德看她如此,还以为她觉得失落和挫败,他安慰说:“没事,结束了就不用去想了,尽人事听天命吧。”
沈瑟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费洛德便问起了吴婷的情况:“她来找你有什么事?是不是为难你了?”
沈瑟回答:“就是聊了聊这个案子,也没别的。”
“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发生了什么。”费洛德突然叹了口气,“其实吴婷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之前我见过她几次,那个时候的她性格很好,也很单纯,可能就是这一年的时间,让她变了太多。”
“是啊,人都会变的。”沈瑟也有类似的感慨。
费洛德一听她的话,只因为她不愿意跟吴婷计较,便温和地笑笑,说:“幸亏碰到的是你,要是别人,还不一定得怎么追究呢。不过你也别总是这么善良,该计较的时候还是得计较,不然会受欺负的。”
沈瑟没有直接应下,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才反问道:“费律师,您真的觉得我是个善良的人吗?”
费洛德被她问的一愣,之后觉得这问题莫名的好笑。
就像一个小孩子殷勤地去问爸爸妈妈,我乖吗,我可爱吗。
完全不像她这个年纪问出来的问题。
因为成年人的世界从不用善良来衡量一个人的成就与否,亦或者是品性优劣。
不过沈瑟既然问了,而且也不像是单纯开玩笑的样子,费洛德也就回答了:“当然,你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我看人很准的。”
沈瑟这时候轻轻笑了笑,语气里有了些玩笑的意味在:“那真是可惜,这次您是看走眼了。”
“我倒是觉得,做一个律师,善良并不是件多好的事。因为过多的情感投入会让人变得不客观,不理智,有的时候,我宁愿变得‘冷血’一点。”费洛德算是变相地指点她。
沈瑟没有在这件事上多谈,有些话,是连费洛德也不能提的,只能烂在她自己的肚子里。
不过还有件事,她需要跟他通通气:“我们打算尽快办婚礼,还有下个月初,我们会去登记结婚。”
这个消息有些突然,费洛德没想到会这么快,但让他感受更强烈的是喜悦:“好啊!早定下来也早安心!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正好我最近没什么案子,可以帮你们先张罗张罗。”
“不用了,我们都是一切从简,没什么可准备的。”
“也好,这段时间你跟绍仲都是公众人物,太张扬了也容易引来不必要的关注,简单点挺好的。”
说到这,费洛德想起了方才张律说的话,犹豫了片刻,他最终还是告诉了沈瑟:“丫头,刚才我跟张律商量了一下,鉴于你跟绍仲的关系,再代理顾绍季的案子会有点不合适。等到一审宣判后,如果顾绍季提起上诉,就让他换律师吧,这样你也会轻松一点,你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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