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王这平白一道命令下来,那随从也是一愣。却因着是自家主子的命令,也不敢反驳。只得硬着头皮上前,将钳制子期的狱卒替了下来。
“大爷请。”那狱卒早便得了自家老大的眼色,一见有人上前,便诚惶诚恐的将子期交与那随从手中,自己却垂首退至了旁处。
廉王身侧的随从都是习武之人,钳制子期一个小丫头自是便宜。也未见那随从用了什么大力,子期便乖乖的叫他定在当地,动弹不得。那随从瞥了自家主子一眼,单手钳制住子期,另一只手便握了廉王手中的烙铁。
这行刑之事,事关那狱卒自身的差事,万不可有一丝差错。虽说他有意卖廉王的好,可真到这个时候,他自是不肯放松一下。抬着脖子便要瞧廉王的随从行刑。却不料那随从位置选得刁钻,恰好挡住了他的视线。内里究竟是何景况,他竟是一点儿都瞧不见。
那当头狱卒有意动了动身子,却恰好廉王口中高喊着“可怜”两字转过身来,又将他挡了个严实。
“爷。”当头狱卒赔笑道。
正当那当头狱卒想另择位置之时,随着子期一声尖利的哀鸣,一阵皮肉烧焦的独特气味自廉王身后缓缓飘来。那当头狱卒又歪了歪身子,见子期那处一道青烟徐徐消散于空中,方才放下心来。
“唔……”子期却似是承受不住这烙印之刑的剧痛,她紧紧捂着小臂,慢慢的瘫软在地。她口中狠狠喘着粗气,几乎都要背过气去。隐于乱发之间的小脸,却瞧不出是何表情。
那当头狱卒见完了事,从旁谄媚道:“爷,既完了事,这人奴才便差人押回去了,也免得污了爷的眼。”
廉王冷冷瞥了那狱卒一眼,未曾表态,自己却缓缓背过身去。
那狱卒一见廉王此举,却越发摸不透廉王何意。一时倒愣在了当地,不知该作何种反应才是。
这时,廉王身侧的随从上前一步,一边自袖内塞了些银钱与了那狱卒,一边耳语道:“这丫头皮子细……”
那当头狱卒只听了一句,心下便已了然。不由暗笑这廉王果真风流,只是不知这私底下却是好的这一口。那狱卒得了银钱,自是会全了廉王的心意。他面露奸笑,猥琐说道:“王爷方才说捆了那贼人来,却不知现在何处?奴才这便择了牢房,将那小子看管起来,也免得王爷心里惦念。”
“现就在外间捆着呢,出去便能瞧见了。”那随从见狱卒机灵,笑着接话道。
“那奴才先去安排安排,有劳王爷稍等片刻。”那当头狱卒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又那里不知,便顺着那随从的话,将此事应了下来。
“去罢,此事万要办得漂亮。”廉王随手一挥道。
“王爷放心,准保不会坏了王爷的事儿。奴才一定好好招呼那贼人,叫他知道知道厉害。”那当头狱卒嘿嘿一笑,动作迅捷的带着自己手下的狱卒尽数退出,只余了廉王主仆三人与子期在这牢房之中。
就在所有狱卒尽数退出之时,方才瘫软在地的子期忽然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康王道:“为何助我?”
欲知廉王究竟用了何种法子,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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