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雏儿,要我说,莫不是……莫不是个银样蜡枪头哎。”
子期见众人越发说的不堪,身子一动,便想从众人的缝隙之间冲撞出去。可那些女子未曾得了乐,又哪里肯轻易放子期离开。两两一挽手,便将子期堵在了众人之间。
子期只觉眼前一花,便是一层层波涛汹涌。当下也不敢在动,只能连声告饶道:“诸位姐姐莫要戏耍小的了,小的今儿夜里的晚饭还未有着落呢。万望诸位姐姐行个方便,这便放小的离开罢。”
当中一个粉衣姐儿闻言便是一笑道:“好个没福气的,也怨不得落到如此田地。放着天上落下的好事不理,只想着那些个蝇头小利,好生无趣。”
方才那女子也笑道:“莫不是小哥嫌咱们姐妹生得丑,入不到眼里去?”
子期硬着身子,赔笑道:“怎敢怎敢,诸位姐姐都是花容月貌,小的不敢高攀。”
那粉衣女子抬手便想向子期肩上搭,细瞧了一番,终是没有落下,直将手中的帕子一甩,语调轻浮道:“奴家瞧着小哥生得也算俊秀,不若收拾干净了,与奴家共赴巫山云雨之欢可好?”
子期见这女子动作,便知众人不过是戏耍自己取乐,心念一动,遂笑道:“小的身无长物,姐姐若是不怕吃亏,小的自是乐意,只恐委屈了姐姐。”
那粉衣女子初始见子期百般瑟缩,便以为是个胆小怕事之人,未曾想子期竟是顺着自己的话头应了下来,面上笑意一冷,顿时便僵在了当地。
这花楼中的女子又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姐妹情谊,旁侧的花楼姐儿见那粉衣女子吃了闷亏,皆是嬉笑连连道:“喏,怎的没个声响了,莫不是舌头叫猫衔了去,人家小子都发话了,还不紧赶着上前伺候着。”
又有人从旁接茬道:“这大话既是许下了,可是不许赖账的。怎的还杵在这里,没得失了咱们的风骨!”
那粉衣女子本就是逗弄子期,如今见众人皆是向着子期说话,只觉一股邪火顿时涌上心头,不由冷笑道:“姐姐有风骨,姐姐自去伺候着便是!既是没有银钱,老娘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言罢,自甩着帕子挤出人群,身子一扭一扭的走远了。
“呸,不过就是个过了季的老女人,真当自己是个角呢。赶明儿,就连这乞丐都瞧不上你!”
众人见状,也都败了兴致,便三三两两地各自散开。有几个姐儿见子期生得可怜,又暗自摸了几个铜板塞给子期,算是补偿戏耍子期之事。
子期正是落魄之时,也深知依照自己目今的景况而言,自是推脱不得的,便大大方方地收了下来,又与那些姐儿小声的道了谢。
孰不知就是子期这般无意之举,又另招了一番祸事出来。欲知此后又有何故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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