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且说周如意随了那脸生丫头快步出了院子后,便有一人自旁里悄悄露面。细瞧之下,却是那日日立在此处盯梢的小喜。
小喜偷着眼瞧了瞧四周,见左右无人,便自怀中掏了一把钥匙出来,自开了剪昔等人的屋门,快步闪身入内。那小喜也未在屋中耽误多少时候,不过片刻之间,便又自那屋中出来,复将门再次锁好。小喜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两遭,见未有舛错,便快步离了此处,并未引得一人注意。
小喜的这番诡异之举究竟有何有意,咱们尚且不知,只说周如意听了谢庭嵘口中之言,面上灿然笑意陡然一滞,干巴巴地问道:“爷说什么呢,不是昨儿夜里您差人到奴儿那处,说今日要来园中吃酒的吗?”
谢庭嵘嘴里含着怀中丫头递来的鲜果,对着怀中女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瞧瞧你如意妹妹,真个是迷怔了,明明自己个儿过来的,偏生要赖在爷的头上。”
周如意只觉自己脑中越发迷怔,好似自己漏下了什么,却又一时想不到那处点子上,只得喃喃说道:“方才爷还差人来唤的奴儿呢,就是那个两颊生了些许雀斑的那个。”
“呵,那等丑丫头,爷的身边可是没有。”谢庭嵘垂首顶着怀中丫头的粉额,调笑道。“是不是青鸾,爷的身边都是像你这般的俏人儿。”
青鸾持帕替谢庭嵘抿去了唇角水渍,嫣然笑道:“爷光风霁月的人物儿,咱们哪个不是日日夜夜的念着,奴婢可是片刻都离不了您呢。”
“你这张蜜嘴儿,且叫爷尝尝。”谢庭嵘被青鸾一勾,低头便要去含她的小嘴儿。
青鸾嗔怪一笑,握着帕子轻锤谢庭嵘的胸口,嗔怪道:“爷,旁里还有人呢。且给奴婢留两分脸面,日后还要教管人呢。”
“不用管她,爷的小心肝儿,快让爷闻闻,看你又香了没。”谢庭嵘心下火气一上来,又哪里顾得了其它,虽说被青鸾避开了唇角,但也顺势窝在了青鸾的颈侧,轻缓的舔着她那修长雪颈,口中发出一声声沉重喘息。
周如意见两人这般不堪姿态,早便羞得面红耳赤。只不过因着自尊心作祟,一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瞧了个活春宫。如今一听谢庭嵘口中之言,更觉一道惊雷自天而降,脚下步子却是再也迈不动了。
青鸾早就从府中的小丫头那处听说了这周如意,说是未曾入府,便将四爷的魂儿勾去了。青鸾初始尚不在意,只当谢庭嵘是一时新鲜罢了。谁知这几日下来,谢庭嵘竟是连瞧都不瞧上青鸾一眼,竟是日日与那周如意混在一处。
一见此景,青鸾方才慌了神,好不易今儿使计将谢庭嵘留了下来,谁知这周如意又来打岔。青鸾心下自是不忿,瞧向周如意的眼神也越发清冷起来。如今又见那周如意生得娇美万分,更是恨得牙根直痒。加之方才谢庭嵘又称呼什么“你的如意妹妹”,这也算是变相点明了身份,青鸾顿时觉得自己的地位越发岌岌可危起来。
青鸾被谢庭嵘闹得气喘吁吁,她挑衅的瞥了周如意一眼,出口之言却是万分无奈道:“实是不好意思,妹妹今儿许是听错了信儿,还是改日再来罢。今儿……实是不方便呢,妹妹还是请回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