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意一听青鸾此名,便知她是谢庭嵘身侧的大丫鬟,本想着避让几分。如今被那青鸾讥讽的眼色一激,又哪里忍得下去,索性将心中的疑虑尽数抛到了脑后。娇软着嗓子笑道:“多谢青鸾姐姐好意,可奴儿瞧着这处连个斟酒的人儿都没有,爷堂堂男儿怎能受如此薄待,还是奴儿留在此处替爷斟酒的好。”
青鸾手下拳头一紧,由着谢庭嵘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口中却做作的一声轻呼,扁嘴说道:“爷,咱们还是回屋子罢,若叫生人瞧见了,这可怎么好。”
谢庭嵘抬手扯了青鸾的舌尖,邪笑道:“将你自己个儿的小舌头含住了就成,这般吵嚷法,哪能不将人引过来。”
青鸾有意压周如意一头,遂斜着眼瞧了眼周如意,温言对谢庭嵘撒赖道:“爷,有人在那呢。咱们还是回屋里去罢,奴婢什么由着爷。”
“就依你,你这小妖儿。”谢庭嵘眸间一亮,打横将青鸾抱起,火急火燎的便要回房,瞧都未瞧上周如意一眼。
周如意一时性子上来,又哪里肯叫青鸾如意。周如意腰肢轻动,踩着小巧莲步上前握住了谢庭嵘的手腕,娇媚笑道:“四爷怎将奴儿一人抛下了,奴儿真真是寒心呢。”
谢庭嵘未曾想周如意竟是尚在此处,倒是唬了一跳。不过因着早先便应了青鸾,今儿要陪她一日,当下也不好扫了青鸾的面子,只得笑道:“你今儿先回去,爷明儿自去寻你。”
“四爷……”周如意噘了嘴,张手便挽住了谢庭嵘的手臂。
谢庭嵘虽说顶爱女子,但又是头一等心狠之人,如今见周如意竟是守着旁人忤逆自己的意思,当下便有些不喜,脸色也沉了三分道:“怎么,还要爷亲自求你不成?”
周如意见谢庭嵘变了脸色,心下了生了分惧意出来,忙不迭松了手,不情不愿的说道:“那奴明儿等着爷。”
“乖,这才招人疼。”谢庭嵘轻哼了一声,抱着青鸾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周如意面露狠色的立在当地,气的自己直跺脚。她反身坐在桌旁,自斟了一盏酒水,闷头吃下。一人独饮闷酒最是苦楚,周如意一番愤懑之下,倒也不知吃了多了。待旁里有丫头过来收拾残席,将周如意唤醒之时,周如意方知自己竟是不知不觉间醉晕过去。
周如意晃了晃兀自晕眩的脑壳,又取了旁里早便备下的湿帕抹了脸,方觉清醒了两分。周如意起身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裳,脚下虚浮地回了院子。彼时,业已是日过中天,周如意叫那刺眼日光一照,倒是清醒了两分。她自腰间荷包摸了钥匙出来,恍恍惚惚的进了屋子。
忽然,一阵凄厉叫声自屋中响起,便见周如意怒气冲冲的自内而出,直奔剪昔等人同张嬷嬷受教之处,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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