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丸虽然当时能调整你的体质,也就半年左右有效,之后反而会使你的体质更毒。”她原本想瞒一辈子的,还是忍不住说了,“也就是说,将来你若再有后嗣,百分之百胎儿会有问题。”
是以,她才研配了事后药,不可以再怀孕。
原以为他听了会伤心。哪知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发丝,“我们有晟儿,已经足够了。”
“嗯。”
他不赞同地盯住她,“可是,你却傻得宁愿伤我心,以为是你不想再怀宝宝,也不愿告诉我真实情况?”
她摇首,“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外,我真不想生了,也不假。”
“那我们再不生了。”他有些担忧地道,“孩子可以不要,不碰你,杀了我也做不到!听说事后药会对女人身子不好……”
她无所谓地道,“我研制的,对身体没有副作用,就是味道苦了点。”
“那就好,我喂你就不苦了……”舍不得她吃苦药,可没办法不碰她。不能再要孩子,只能委屈她了。
她微眯起眼,“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哄女人?”
“我从来只哄你。”他邪气一笑,“别的女人,见到我,多数吓晕了,没晕的也腿软发抖。”
“你的下属顾小怜不就喜欢死巴着你嘛。”
他伸出修长的手,以指腹摩了下她的脸,“吃醋了?”
“想得美。”她把捣好的药泥分放进炼丹炉。他又次拥住她,“顾小怜那个贱人早被君佑祺收买了,她打的什么算盘,我心里清清楚楚。”
“哦?”她一挑眉,“你倒说说,她想做什么?”
“她想当凤祥国的皇后。”他森厉的眼中划过一道鄙夷,“凭她那等肮脏的下贱货也配?既然你吃醋,我回头就‘收拾’了她。”
“好说也是你的得力助手,她口口声声为你卖命十年。算了吧……”
他刚想说什么,她补上一句,“上次我见她一丝不挂地勾-引你,后来仔细想了想,她目的性很强。既然你说她是被君佑祺收买了,以君佑祺的为人,是不可能允许棋子不听话的,他定是派了顾小怜引-诱你,从而拆散我们俩。最好的控制方法,就是下毒。若我所料没错,顾小怜已经中君佑祺下的毒很久了。”
他冷下脸,坚定地道,“没有任何人能拆散我们!”
“若是你不受顾小怜引-诱,对君佑祺而言,棋子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不用你动手,君佑祺都不会允许她活着。何必多此一举?”她没什么表情地道,“倒是夜妖娆,我得到消息,夜妖娆投靠了瑞王君承浩。也就是说,在客栈里,你没杀她。”
“我废了她跟那名仆丛的武功。”
“因为她是你的亲姨母,你心软了?”
他不在乎地笑了,“在我君寞殇眼里,除了你凤惊云,没有第二个人。更不会有亲人。”
“宝宝呢?”她也不想劝什么。在到达万蛊门之前,
夜妖娆那女人可是纵蛊想取她与君寞殇的性命。此仇,她还记着。
君寞殇微皱着眉,想到她老是把注意力放到宝宝身上,就恨不得揍那臭小子一顿,“免强加上一个。”
“那你为什么放过夜妖娆?别跟我说你慈悲。”
“因为我残忍。”他幽森的眼里闪过一道玩味,“在废了夜妖娆武功的同时,我挑断了她的手筋,她再也不能制蛊,成了个废人了。”
对于夜妖娆那等高傲,又堪称绝色的美人而言,双手废了,又失去了武功,确实生不如死。她抿了抿唇,“可她依然不会放弃杀你。她会采取别的途径想法子害你。”
“比方说低贱求人?或出卖色-相?”他眼中浮起阴毒,“我就是要逼得她自甘堕落,无论她做什么,根本就伤不了我。她越是悲惨,我心情越愉快。当年夜月天种下的孽,不应该这么快结束。她不该死得那么轻松。”
凤惊云不语。
他的生母离妃会那么变态,都是夜月天一手教出来的。离妃在君寞殇幼稚时那么虐待他,跟夜月天也脱不了干系。何况,他还记得小时候,夜月天初次见面就打过他一掌。他还告诉过她,夜月天要离妃‘处理’了他这个孽种。
有些心结,是打不开的,只有埋藏。
君寞殇做什么,她不喜欢干涉。
当然,她处事,也不喜欢别人管。
在药房里呆了一个下午,不但炼好了数瓶房事过后吃了能避免怀孕的药丸,还顺便制了几种别的药品毒物。
君寞殇一言不发地陪了她一个下午,在她需要的时候,会为她打下手。
她觉得他老是盯着她看,她忙时偶尔触及他的眼神,他的目光温柔中富含了无边无尽的深情,满心满眼都是她,让她难以言喻地感动。
二人出了炼药房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院中的小亭里,奶娘袁桂珍抱着宝宝,魏雪梅则在亭里的石桌前坐着刺绣。丫鬟翡翠在一旁侍候。
凤惊云与君寞殇一同走进亭子,亭子里的三个大人都福身向君寞殇行礼。
“咯咯……咯咯……”看到凤惊云,宝宝像是知道母亲来了,发出开心稚嫩的笑声。
凤惊云从奶娘怀里接抱过宝宝,在他嫩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宝贝今天乖不乖啊?”
奶娘代为回道,“凤四小姐,宝宝很乖呢。真没带过这么乖的宝宝。奴婢喜欢得不得了。”
“是啊,小姐。”翡翠也说道,“宝宝除了拉尿尿、拉粑粑的时候哭个一两声,别的时候,几乎都不哭的。而且宝宝长得太漂亮了,奴婢没见过比小主子更可爱的人儿了。”
“那是。”魏雪梅也颔首,“云儿小时候已经够漂亮了,我这小外孙呐,比云儿小时候还漂亮多了,看着也比云儿机灵。”
“夫人,您这么说就不对了,谁能比我们小姐更聪明、更有智慧呢?”翡翠不赞同。
魏雪梅放下手中的针线,“我说的是云儿小时候,她那时笨笨的,看着也老实,没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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