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估计他已经在s城深深地扎了根,融进了当地的人际圈子。不然,他不会有这样的底气,说出这番豪言壮语。应该说,我看见这样意气风发的许彬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吧,至少他当初舍弃了我们的爱情,卖-身在这个城市打拼是值得的。
“谢谢你,我暂时还不需要你帮忙!如果我真的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我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礼貌而又疏离地向许彬表达了我的谢意。
我微微勾起嘴角,朝许彬淡定地笑了笑,就往后退了一步,打算和他说再见了。虽然罗敷有夫成为了过去式,可是使君如今有妇,我还是少惹麻烦为好。
“小枫,你不必和我这么见外!”许彬一改刚才淡漠冷清的模样,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你这些年都到哪里去了?我和我姐都很惦记你!”
“你快放开我!”我讪笑着,极不自然地避开许彬的接触,力图挣脱他的手。
医院里到处都是他的熟人,当然也是他老婆李艳的熟人,难免会有人传是道非说些不中听的话,到时候怕李艳与他闹得不可开交。虽然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噢……好……”许彬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的过分了,涨红了脸颊,打算松开手。
“哎呦,这不是许医生吗?真是好久不见啦!”张清突然从斜刺里冒出来,酸溜溜地插了一句话,“瞧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看来混的不错呀!”
张清阴阳怪气地说着酸话,竟然还将修长的手臂理所当然地搭在我的右肩上,俨然是我的护花使者一般。这人真是愈发幼稚可笑了,搞得这样如胶似漆的,我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他刚才不是在床上呼呼地睡得正香吗?什么风把他吹出来了?
我暗暗瞪了他一眼,几不可察地晃晃肩膀,示意他放开对我的禁锢。他却对我的暗示视而不见,仍然把手臂放在我的肩上,手指不动声色地使了使劲扣紧,好像在宣示着他对我的占有权。
我流产那次,求救的电话最终打给了许彬,张清至今耿耿于怀。以前有个老公的名份挂在那,吃酸掂醋还说得过去。现在他们在我眼里,半斤对八两,身份一模一样,对我来说不过都是陌生人,不知道他这别别扭扭是几个意思。
“许医生,你去忙吧!小枫有我照顾着,你就不用管了!”张清声音柔和,在许彬面前装着谦谦君子,“小枫,阳阳在找你,我们快进去吧!”
他刚一说完,没有等我有所表示,不由分说就将我拽进病房,“碰”地一声关了房门,我只来得及朝许彬远远地点点头。
“难怪你不肯陪我去赴宴,是不是想留在医院会老情人?”张清脸色凝重,将我扣在怀里咄咄逼人。
“你小点声,别把阳阳闹醒了!”我气得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大声训斥他,担心阳阳被吵醒了。
他以为他是谁呀?我真是想不通,他到底哪里来的底气,就敢这样理直气壮地吃醋,理直气壮地依然把我当成他的所有物,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呢?许彬充其量是我的前男友,与我早就风牛马不相及了;而他张清大队长,也只是我的前夫啦!他也必须与我保持足够的距离,老死不相往来啦!
“那好,你晚上陪我去赴宴!”张清放柔声音,凑近我的耳廓低语,“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想办法早点让你们母子回江城!”
“真的?”我瞪大眼睛,对张清态度的转变很有些不相信。
“我说到做到!”张清胸脯拍得霍霍作响,言之凿凿。
好吧,我就相信他吧,陪他出去秀一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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