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气还算比较冷,但就这么蒙着被子,他就不觉得奇怪么?
大约这种人眼睛里能看到的就是权势和宝物,老婆儿子自然都要靠边站了……
打开窗子通风后,夏九歌一回头,就差点撞上了身后的人。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清那人相貌时,才捂着狂跳不已的心口道:“你干吗站得离我这么近啊?吓都要被你吓死了……”
知道这副躯壳里的灵魂是傅子恪之后,她对这个“龙应程”是越看越顺眼。
当然,如果他肯换件衣服,盖住胸口这可怕的伤口的话,看上去就会更顺眼了……
夏九歌灵机一动:“哎,你怎么不早来一会儿,吓吓那个混蛋皇帝!”
傅子恪挑一挑眉:“果然是我家娘子,和我就是心有灵犀。”
“啊?”夏九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傅子恪冲她眨眨眼睛:“你以为他们是怎么走的这么快的?”
一想到皇帝老儿看到儿子死而复生,还这么一副鬼样子的场景,夏九歌忍不住捂嘴笑了,皇帝老儿当时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你是怎么忽悠龙应腾的啊?”今天的战果实在是太可喜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特别棘手的问题,竟然就被傅子恪轻松解决了。
现在驱蛊之术已然到手,她只需要将其中的驱蛊之法誊写下来,交给白氏国的长老,便可以让他们不再惧怕南邵国的蛊术了。
傅子恪浅浅一笑:“你又是怎么忽悠南邵皇帝,说是驱蛊要分三次的?”
两人对视一笑,在朝戈这个旁观者看来,大约都是一样的奸诈。
夏九歌伸手去勾傅子恪的脖子,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了开去:“想答谢为夫的话,不妨等回到大燕之后,到时候,夫君自然会满足你的要求。”
好端端的一句话,偏偏被他说的暧昧暗生。
夏九歌尴尬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朝戈,偏生后者把观摩他们俩的日常当做了学习调情的捷径,每每在他们身边,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俩,耳朵也竖起来,把他们俩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漏。
“朝戈,不要跟他学,女孩子不喜欢这一套的!”夏九歌见朝戈颇有一副神往的样子,赶紧扑灭这点小火苗。
“没错,”傅子恪随即应声,无比诚恳,“这是夫妻间的情趣,自然要到做成了夫妻后,才能派得上用场。”
见他说的一脸认真,朝戈立刻点了点头,握拳道:“我会好好学的!”
他应得雀跃,全然没看到旁边的夏九歌,嘴角抽搐不已。
情趣……情趣个大头鬼啊,这个杀千刀的傅子恪,就会教坏小孩子!
算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了,免得招来这家伙更多不正经的话。
“现在驱蛊之术已经到手,我们赶紧走吧!”夏九歌提议道。
她之前故意说这同归蛊要驱蛊三次才行,便是为了逃走做铺垫,就看那南邵皇帝小肚鸡肠的样子,今天妻离子叛的事情一定是他心头大恨,但凡是知情者,便免不了要被灭口。
所以,她果断扯了这么个谎,便是想拖延时间,趁着皇帝老儿还没发现真相前,就和傅子恪溜之大吉。
傅子恪却伸手握住她的衣袖,阻止了她要去收拾行装的动作:“不急。”
“这还不急?”夏九歌皱眉,“你别忘了,你离魂只有七天的期限,而且,那四十九……”
她话说到一半,便倏然住口。
那四十九天的期限,她虽然已经口快说给了萧陌知道,傅子恪大约也已经晓得了,但她还是尽量避免提起这件事,免得傅子恪会阻挠她去须弥山的决定。
所以,傅子恪不提的话,她便绝对不会主动提起。
傅子恪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的话,只伸出三根手指:“三天的期限,还没到。”
“可是想要的东西都已经到手了啊,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夏九歌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怕嘲风和你扯皮?其实你说了三天,现在一天就完活儿了,那只大耗子还有什么可说的。”
“大耗子?”傅子恪忍俊不禁,正色道:“还有些收尾的事情没做,你放心,我说三天,便就是三天,很快的。”
夏九歌狐疑地看着他:“你还有什么事要做?”
傅子恪倾身在她耳侧说了句什么,夏九歌还没来得及表现出诧异,朝戈已经着急地凑了上去:“哎,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啊,我也要听!”
傅子恪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大人说话,小孩子莫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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