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覃炀爱听:“记住你说的。”
温婉蓉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说记住,都记住了。
这头覃炀从车里钻出来,重新骑上马,形影不离跟在外面,那头长公主老大不高兴回到杜皇后车里,气急败坏坐在一旁,不说话。
刚才发生什么事,早已有人向杜皇后禀报,她见自家女儿气得脸通红,好似无意道:“你看见了吧,齐驸马差点死了,只有温婉蓉劝得动那头恶狼。”
长公主不服:“母后,您怎么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女儿方才不屑去劝,齐驸马死了正好,您不是需要那头恶狼吗?做女儿的驸马正好。”
“别胡闹。”杜皇后淡淡道,“你去劝?说不定连你都咬。”
长公主不信邪:“他咬女儿?女儿就用鞭子抽死他,狼再凶狠,也是畜生,畜生都怕打,女儿就不信,治服不了他。”
“你打覃炀?”这是杜皇后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笑起来,“我的傻女儿,覃炀可不是你的养那只小狼犬,他比丹泽可怕多了。”
“是嘛?”长公主大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无畏精神,“如此,更好,等将来母亲取代父皇,便不愁没人保护了。”
“放肆!”杜皇后神色冷厉,刚一抬手,吓得长公主捂着脸躲到一旁。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见长公主惧怕,一巴掌收回来:“你记住,有些话不能乱说,你父皇只是养病,懂不懂?”
长公主连连点头说懂。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进入燕都城。
覃炀带着温婉蓉回府时,老太太刚刚从宫里回来不久。
一见到两人毫发无损,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拨着手里的佛珠,叫两人先回屋换洗。
冬青端茶进来时,已不见温婉蓉和覃炀的身影。
她放下茶盅,看着满眼心事的老太太,低声问:“老祖宗,方才怎么不借机跟二爷把话挑明了?”
老太太叹口气,摇摇头:“还不是时候。”
冬青不明:“请老祖宗明示。”
老太太摸着一颗又一颗珠子,缓缓道:“整个冬狩是杜皇后设的局,她大概猜到掠走温婉蓉,覃家会找太后出面要人,提前跟太后禀告邀请阿蓉冬狩,太后早知此事,否则不可能悠闲要我们陪她打叶牌。”
冬青会意:“也就是杜皇后带走夫人,并不是针对覃家。”
老太太微微颔首:“杜皇后对阿蓉身世未必知晓,但凭保和殿那副画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再者,关于身世,太后不点破,皇上不点破,我们作臣子的就更不能多嘴。”
顿了顿,她对冬青说:“稍晚,你把覃炀叫来,我有话要问他,冬狩一定出了什么事。”
晚上覃炀来,把所有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一遍。
果然和老太太猜想一样,不过齐夫人的死即意外,又是意料之中。
意外是,没想到拿齐家开刀。
意料是,冬狩是幌子,杜皇后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太太沉吟片刻,问覃炀有什么打算。
覃炀根本没想过对齐夫人下手,现在问他打算,他一脑子浆糊。
老太太却有条不紊:“明儿你把齐夫人的遗物送两件去她夫家,算是交代,至于怎么提醒他们防微杜渐,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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