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炀说明白。
老太太接着说:“第二,关于齐臣相那边,你暂时不要出面,他为人清高傲骨,一时半刻不会原谅你。”
覃炀沉默半晌,还是说句明白。
老太太知道自己孙子被胁迫,也心疼,拍拍身边的位置:“炀儿,你过来。”
覃炀人高马大缩在老太太身边,低头颓然叫声祖母。
老太太摸摸他的头,慈爱道:“无论如何,你要保护好阿蓉。”
覃炀点点头。
老太太叹口气,继续道:“再者,收收你的性子,杜皇后巴不得你成众矢之的,如此,你听也罢,不听也罢,只能由她摆布,因为她会让所有人认为只有她保得了你。”
覃炀依旧点点头。
老太太该交代的,交代完,就要他回去。
覃炀起身,行礼后,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冬青替他打帘子,转头回来对老太太说:“老祖宗,二爷好像变了,心事重重的,也不像以前回来吆五喝六了。”
老太太泰然自若喝口茶,语气淡然:“都是当爹的人,总得知道收敛,以为爹那么好当。”
冬青抿嘴笑起来。
而覃炀一脸惆怅回到屋时,温婉蓉合衣躺在里屋的床上眯着了。
他本想叫醒她说说话,但看她熟睡的脸庞,决定算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屋里地龙正暖,温婉蓉的鼻子上沁出细细的汗。
覃炀伸手帮她擦擦汗,想想,又把人抱起来,把外衣脱掉。
他动作尽量放轻,还是弄醒了怀里的人。
“你回来了?”温婉蓉迷迷糊糊哼唧两声,头歪在他肩膀上,似乎困得不行。
覃炀拍拍她的背,要她继续睡。
温婉蓉躺下的一刻,拉住覃炀的袖子,有些不放心问:“又挨训了?”
“没有。”覃炀握住她的手,放到被子里。
温婉蓉强打着精神问:“那你怎么闷闷不乐?”
覃炀想说关于齐家的事,话到嘴巴,又咽下去:“没什么,你睡吧。”
说着,他起身,跟温婉蓉打招呼去书房,便离开。
温婉蓉看出来他情绪不高,全然不见从前的神采奕奕和飞扬跋扈,简直判若两人。
她知道覃炀在杜皇后的手腕下不好过,下意识摸摸隆起的小腹,闷闷叹口气。
原本又乏又累,经过脑子一番思忖,也不想睡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叫红萼过来,仔细叮嘱:“红萼,你和玉芽当初同时买进府,我关注她多一点,如今她远嫁他乡,我不要求你和她一样尽心尽力,但以后府里的事,你学着看事做事,尤其对二爷多上心些
,知道吗?”
红萼老老实实点点头。温婉蓉见她是老实本分人,没做过多要求,交代去小厨房给覃炀炖盅虫草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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