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公?”皇上开口,叫人拿奏折来,“皇后,这是血书,上面字迹可认得?”
皇后打开看一眼,手一抖,奏折掉地上,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皇上坐在榻上,活动活动筋骨,好似无意道:“有什么不可能?温伯公是朕的一颗死棋,专门负责收集证据,估计这会应该和杜夫人双双殉情了吧。”
转头,和旁边的太监说:“温伯公护驾有功,传朕口谕,厚葬。”
话锋一转,又看向钟太医和丹泽,对杜皇后继续笑道:“朕还得感谢你,到哪里找到这么得力人才,丹少卿仅用一个下午,发现钟太医的双重身份,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丹泽连忙应声:“皇上谬赞,微臣心系皇上,不敢怠慢,理应尽忠职守,为皇上效力。”
杜皇后口无遮拦:“你这只西伯狗!”
“皇后何必动怒,朕一向任人唯贤,丹少卿既有能力,何问出处。”语毕,皇上看向丹泽,“丹少卿,杜皇后谋逆之罪证据确凿,杜家上下该如何,你去办吧。”
丹泽起身说是:“微臣告退。”
退后两步,转身离去。
杜皇后彻底崩溃,想追出去,又被覃炀扣在殿内,她转头顾不上虚礼和名讳,喊道:“萧璟!你做事不能太绝!当初是谁助你上位!你这是兔死狗烹,过河拆桥!”
萧璟哈哈大笑,转而阴鸷盯着杜皇后:“就是因为杜家知道朕太多事,加上你不安分,兴风作浪,才有今天结果。”
杜皇后颓然片刻,如强弩之末般,泛起极浓的怨恨,冷笑道:“萧璟,你也别高兴太早,我哥哥早已集兵守在正南城门,巳时三刻若城门未开,他便带着十万大军破城而入,攻入皇宫。”
覃炀一怔,心知肚明自己手上兵权交给杜废材,果然为杜皇后所用,而破城意味城内百姓经历大劫,他不能不顾覃府安危,立刻抱拳请示:“皇上,微臣愿出战,剿灭逆党。”
萧璟似胸有成竹,抬抬手:“覃爱卿别慌,现在还不到你出战的时候,你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皇宫,朕自有安排。”
即便攻破城门,城中大劫也无所谓吗?
覃炀心里一沉,他明白皇上自保为先,天子之意,做臣子无法反驳,但……
“微臣遵命。”他抱拳单膝跪地领命,满心满意担忧温婉蓉和飒飒。
现如今,他只能选择相信祖母,相信府里上下家兵。
萧璟看出覃炀眼底的焦虑和担忧,却只字不提,他叫来太监,先问现在什么时辰。
太监回答:“巳时还差一刻钟。”
萧璟颔首:“时间够了。你去,叫丹少卿把杜家人送到城楼上。”
他边说边看向杜皇后:“朕也让皇后体会体会,失去至亲的滋味。”
“不!不!不!皇上,您不能这样对臣妾!”杜皇后反应过来,连爬带跪,抱着萧璟的膝盖,“臣妾从皇上还是亲王起就一路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
萧璟一脚踹开她,冷哼:“你不提,朕倒忘了,丽嫔是你送进宫献给皇兄的吧?丽嫔生性纯良,害怕宫中是非,你非要送,最后死在宫里,你满意吗?!”
杜皇后大哭:“臣妾也是妒忌皇上对她比对臣妾好!”
萧璟面无表情:“朕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长公主无教无德,累教不改,都是你这个母后教导无方。”
稍作停顿,字字清楚道:“萧氏一族,从不需要无用之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