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温婉蓉露出无比讽刺的眼神,“你识字不多,更不谈写字,想必四姑娘手上那份口供,是你说她写吧?”
玳瑁没想到自己被对方出卖,怔忪半晌。
见她不说话,温婉蓉猜透她心思:“没想到这么快被人出卖?”
玳瑁语塞。
温婉蓉继续说:“玳瑁,你在老宅待时间久了,把脑子待傻了吗?你以为四姑娘给你的承诺能兑现?”
“你,你都知道了?”好半天,玳瑁回过神,结结巴巴。
温婉蓉觉得这个问题可笑:“你说呢?”
玳瑁会意,如果温婉蓉什么都不知道,自己不可能被抓。
“你没什么想辩解的吗?”温婉蓉声音清冷。玳瑁沉默片刻,一股脑把责任推到四姑娘身上,哭道:“夫人,奴婢也是不得已,温夫人逼迫奴婢说出当初二爷被弹劾的事情经过,奴婢不说,她就杀了奴婢,其实奴婢什么都没说,全是四姑娘猜的,奴婢
不讲话,她就当默认。”
温婉蓉笑了笑:“你当我不敢找温夫人问清楚?”
玳瑁晾死她不敢,嘴上服软:“奴婢不敢?”
“不敢?”温婉蓉若有所思点点头,“既然你是被逼的,我们等二爷回来定夺吧,正好我有些话想问问二爷。”
顿了顿,她眼底透出阴冷的目光:“如果二爷当面答应让你回来,我便放了你,给你在府里安排活计。”
玳瑁不说话。
温婉蓉问:“怎么?不敢赌一把?”
她故意往偏路上引:“说不定二爷念你照顾祖母的情分,格外开恩也说不准。”
玳瑁依旧不说话,可听到“格外开恩……”四个字时,眼睛亮了亮。
温婉蓉暗暗冷笑,真以为覃炀会开恩?
转念,想起当初那份弹劾奏折害她小产,还有覃炀当着一院子的下人,质问她偷拿账房钱的事。
有些事不能回想,回想起来怨气横飞。
温婉蓉心思,当初她到底做错什么,如果覃炀早知道她是流落在外的皇女,敢明目张胆欺负?
敢任意妄为逼死她小娘?
敢不顾脸面质问她偷拿账房的银钱?
退一万步说,她拿了又如何,如果他脾气好一点,当初对她好一点,至于偷偷摸摸?
扣上一个少夫人的大帽子,实则两手空空。
说出去,她这个少夫人,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再往深想,温婉蓉觉得自己也傻,早知道玳瑁是个什么货色,就不该听覃炀的,念什么旧情留老宅,找个牙婆子随便卖了完事,哪有后续这些事。
现在倒好,摔伤腿,还想要说法,还背地里三番五次找覃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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