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泽心里没底,可面对期盼的眼神,他笑笑,说能。
柳一一却不信,垂眸半晌,像是给自己一个希望:“我会一直等你,等你来接我。”
丹泽毫不犹豫回答:“好。”
而后又像承诺,对她说:“一一,不会让你等很久,答应你的事,我都会做到。”
柳一一抬头,盯着琥珀棕眸良久,靠过去,糯糯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食言。”
“绝不食言。”丹泽低头吻上去时,吐出四个字。
一场灾难下的风花雪月,如同暴风骤雨席卷两人。
直到两人累得不想动弹,隔一会,一只男人胳膊从幔帐伸出来,摸索地上一堆衣服。
“我不冷。”柳一一红润的脸色渐渐褪去,搂着丹泽的脖子,发出娇滴滴的声音。
丹泽不同意,起身给她套上袖子:“受伤地方不能着凉。”
又问有没有压到或弄疼她。
柳一一摇摇头,沉默看着丹泽替她穿好衣服,系盘扣好一会,倏尔开口:“如果我不任性,现在有孩子陪我离开,路上也不寂寞了。”
提起孩子,丹泽手一顿,继而继续系盘扣,不愿回想过去种种,岔开话题:“这些事等我去接你时再说不迟,你现在睡一会,起来再检查一遍行李,别遗漏什么。”
柳一一穿好衣服,顺势窝进怀里,不舍道:“我没什么遗漏的,唯独漏了你,我想跟你一起走。”
丹泽抱着她,拉拉被子,低头吻一吻额头,拍拍肩头,道:“能带你一起,我肯定不会丢下你。”
“我知道,”柳一一叹气,自责,“丹泽,这次都怪我。”
现在怪谁都晚了,丹泽反思过,当初如果对柳一一多上点心,态度好点,她何至于赌气被覃昱利用,进宫惹麻烦。
气起来口无遮拦的骂,最坏的脾气暴露无遗,说到底因为爱,面对最亲近的人无需隐藏缺点。
然而这种爱很伤人。
大概从未想过两人真的分离,丹泽低头看着伏在胸口的小脸,生出许多不舍,脱口而出:“等我去接你,即刻完婚。”
柳一一怔了怔,抬头确认:“不用等你在西伯安顿好?”
“不等。”丹泽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其实你不娶我,我也认了。”溢于言表的幸福洋溢在嘴角,柳一一知足道,“你心里有我就好。”
丹泽想说,他心里一直有她。
这一天近乎在床上渡过,两人心有灵犀黏在一起,珍惜每一刻的光阴。早知如此,之前就该好好善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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