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虽然已经实行了银本位制度,就是用白银核算,容许白银作为货币流通。
但是那毕竟是针对大额交易。
白银的价值高,一两白银便是一贯,也就是一千铜钱,如果是贵重物品,是白银好用简单。
但油盐酱醋,米粮针线,少则一文,多则几十文,铜钱可比白银好用得多。
所以在民间,用的最多的,还是铜钱。
便是户部支出官饷军饷,也是白银和铜钱掺杂在一起,一样一半的发。
而要用到民生上的款项,更是需要大量铜钱。
(你找个民工修堤坝,计算工钱总不能全部发白银吧?再说也没有那么多白银啊)
除了这些费用,户部每年还要多铸造一些出来,来保证铜钱的流通量。
(除了铜钱的自然破损回收,还因为有些人就喜欢藏钱,白银铜钱的都藏在自己家里,一户大户藏上几十万贯是常事,多上几家这样藏的,市面上的铜钱便不够了)
当然,还有因为财政赤字而多铸造的铜钱。
所以户部的铸造厂每年都要铸造几百万贯铜钱。
主要铸造出来的量都集中在二月到六月这几个月。
年底之时,各地的税赋都送上来了,户部的仓库很充盈,也不需要锻造铜钱,而一月是开年,一般都还在休假中,也不会造钱。
但是进入二月便要大肆开工锻造了。
因为,春耕就要开始了。
所以,在每年的十月到十一月,各地铜矿的铜锭便会送入户部仓库,以供明年的锻造所需。
可现在,那一年的存量,那么多的铜锭,都不见了!
刘主事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可比什么谁做太子,卫家的热闹,还有什么秦家大旗要重要的多啊。
这是他这个主事要掉脑袋之事啊!
“不见了?”卫昭亦惊得站起了身。
“是啊,不见了。”刘主事跪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道:“大人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去年十二月才调过去的,当时京城那个乱,上头说先关了户部仓库,我也没法子做交接,今年开年,按照惯例,造币厂不开工,所以也没有查,二月头,我本要去查,结果上头又说,先清点其他仓库,造币厂不着急开工,这一拖,就拖到了现在,我想着,这事再不能拖,去年江南水灾加上边关战事,户部的存钱不多,这再不开工,只怕下个月的官钱都没有了,这才逼着造币厂的主事做清点,结果,结果库房里的铜锭,一个都没有了!”
“这事,知道的有几人?”深吸一口气,卫昭问道。
“就我和造币厂的主事,还有我几个手下,我已经让他们封口,绝对不能对外说。”刘主事道。
当时仓库的门一打开,那主事就傻了,然后直接晕倒在地,他便赶紧让手下将那主事给控制好,自己跑出来找卫昭了。
“大人,这事我真冤啊!那库房上的封条都是好好的,进去之前,院子里还一层灰,要是被人拿了,一定是在去年就被人拿走了!”刘主事抹着眼泪道。
“你确定是去年就被人拿走了?”卫昭沉声问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