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现在颜氏的股价怎么样了?”
回家的路上,颜子佩坐在副驾驶上,侧脸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缓缓开口问道。
项江北看了他一眼,俊朗的脸上神色凝重地说道:“很不好,今天一天就跌了5个百分点。”
“不过也有好消息,在证券交易所挂牌出售的百分之十五的原始股,现在还没有人购买。”
现在这个时候,还有谁会去买颜氏的原始股呢,明眼人都知道,颜氏已经自身难保,风雨飘摇了。
颜子佩修长的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嘴角挂着一抹凄凉的笑容。窗外的霓虹灯照耀在男人俊美的侧脸上,忽明忽暗令人感到有些压抑。
就在项江北以为颜子佩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低沉优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氏集团呢,他们也没有动作吗?”
“没有,这也是让我最奇怪的地方。”项江北叹了口气,眉峰微蹙地说道。
“不奇怪。”颜子佩的声音带着嘲讽,轻蔑地开口,“以夏江山的个性,不等到颜氏的股价跌到最低的时候,他是不会出手的。”
这段时间,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颜子佩闭上眼睛心想。无论生死,都要最后一搏。
项江北侧头看了眼沉思中的颜子佩,俊美到不输给任何明星的脸庞,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紧紧闭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眶上洒下一片阴翳。
以为颜子佩睡着了,他喟叹了一声不再说话,熟练地把着方向盘,将车朝着颜子佩的豪宅驶去。
豪华的跑车打着远灯停在别墅的大门边,项江北驾驶着车漂亮地一个甩尾,然后打开了车里的顶灯。
“子佩,到了。”
颜子佩睁开眼,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幽深,眼神清明哪里有睡着的模样。
他对项江北说了一声谢谢,拉开车门便准备下车。
看着颜子佩挺拔的背影,仿佛不折腰的松柏,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这才是项江北熟悉的颜子佩,那个什么事情也难不倒他的颜子佩。
“等等!”项江北突然想起了什么,出声叫住了准备下车的颜子佩,“那个……你一个人没什么吧,要不今天就找到我家去住一晚吧。”
颜子佩转头表情高深莫测地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中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芒,薄唇轻启地说道:
“项江北,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企图吧?”
本来只是开句玩笑,项江北看着面前这张俊美如天神的脸庞,这是超越了性别界限的美貌,心跳却忍不住加速,脸上也开始发烫。
“还有心情开玩笑,那就是没事了。”项江北别过脸,有些狼狈地开口,“我就是担心你才那么说的,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颜子佩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嘴唇抵着拳头吃吃地低笑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好哥们儿的肩膀:“你那个狗窝我是一秒钟都呆不下去的,不过还是谢谢你。”
项江北吃惊地看着面前的颜子佩,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眼高于顶臭屁的颜子佩吗?什么时候颜子佩也会跟人说谢谢了?
然而颜子佩没有理会他见鬼一样的表情,似笑非笑地瞥了项江北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家门走去。
项江北呆滞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脚下一轰油门,豪华跑车迅速地隐没在了月色之中。
“啪”暖黄色的灯光打开,奢华的吊灯将灯光洒满了整间屋子。
颜子佩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迈步朝着卫浴间走去,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蔓延着熏人的酒味,令洁癖发作的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
站在巨大的镜子面前,看着里面那个面容憔悴的男人,颜子佩懊恼地皱了皱眉,伸手打开了水龙头。
这时,颜子佩的目光落在了洗漱台上,并肩而立的两个漱口杯上。
心脏传来一阵疼痛,颜子佩的眼前似乎浮现出当时白青青住进自己家的时候,和他每天站在这个洗漱台前漱口的模样。
明明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一眨眼却全都变样了。物是人非,事事休。
颜子佩的手紧握成拳,想起手机屏幕上那张笑意盈盈,明媚动人的脸颊,双目变得赤红。
“啪”地一声,淡粉色的陶瓷漱口杯在地砖上碎成了好几片,颜子佩感觉胃里传来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趴在马桶上吐得昏天黑地。
吐完之后,他跌跌撞撞地跑进白青青当时住的房间里面,看着当时她睡过的床,她用过的书桌,内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颜子佩心里有一种想要将这些都毁灭的欲望,他愤怒地在白青青的床上踹了几脚,最后还是倒在上面,眷恋地呼吸着上面的气息,仿佛还残留着她的味道。
这间屋子白青青来了那么多次,到处都留下了她的气息,怎么也抹不掉。
屋子里的每一样事物都被白青青触碰过,她是这间房子唯一的女主人。
“叮咚。”门铃发出悦耳的声音,颜子佩涣散的瞳孔突然有了焦距,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又侧耳认真地听了听。
门铃依旧不停歇地响着,传来愉悦的铃声,颜子佩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扬。
是白青青回来了吗?俊美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颜子佩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连拖鞋都忘了穿,赤着脚跑下楼梯。
他猛地拉开大门,想要将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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