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袂模模糊糊看着江辙坐起来,手搭在自己的隐秘地带一寸一寸撩起衣服,露出六块紧致腹肌,窄瘦的腰身。
陆袂口干舌燥,瞪圆了眼珠子,半晌才挤出几个字:“江师兄,你,你是不是太热了?我给你扇扇。”手连忙去摸头下的衣服,出来考古,条件有限,他就没带枕头,拿着衣服叠起来当枕头,因为怕太软睡得不舒服,就把顺手带来的《青铜器》枕在下面,可是书呢?怎么没了?
就在慌神的功夫,江辙好像夜里窥视猎物的豹子,眼睛盯着自己,炙热而诱惑,这是在勾引我吗?
这一个念头一冒出来,陆袂早已无法抑制的面红心跳,而该死的江辙像是迎合陆袂的想法一样,一点点脱下上衣,然后在朦胧的黑色里靠近自己。江辙的体温就萦绕在鼻腔里。
“江,江师兄,你干嘛?”
陆袂期待而胆怯的问,心里却希望江辙的贴近。
该死!
“你说呢?”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江辙魅惑一笑,单手撑着身体压在陆袂身上:“你不是想这样很久了吗?”
“没…没有。”陆袂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在江师兄嘴里说出怎么就那么羞耻呢?而且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
“真的没有?”江师兄嘴里吐出的热气打在陆袂身上,陆袂像是通电的机器人,整个人一哆嗦,抗拒又带着期盼的着等着江辙的进一步动作。
如陆袂所想,江师兄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几乎是胸膛贴着胸膛,鼻尖贴着鼻尖,两人的唇只差一厘米就能交缠。好像下一秒,江师兄就会化身月夜的狼人,将他拆吃入腹,这可怕的侵入感。
陆袂害怕又期待。
忽然,唇间一暖。软软的两唇交缠,陆袂浑身一震,就像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只留下尾椎骨点点酥麻。
这是江师兄?这是江辙?
陆袂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难道江师兄也喜欢我?他强迫自己睁开眼,江师兄长长的睫毛近在眼前。
如果说陆袂心中养着一万匹马的话,现在已经狂奔而出,那是喜悦的,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感情得到回应。
他羞涩的回应,舌尖冲破牙关,邀请江辙与他共舞。
如果你也喜欢我,我真的很开心,我一点都不介意……
亮,好亮。
陆袂猛地坐起,盯着静静沉睡的江辙足足五秒钟,他的大脑才开始工作。
这是梦?
陆袂羞愧掩面,他居然做春梦了,而且对象还是江辙。梦见江辙一反常态的对他这样这样,那样又那样,而且自己在梦里只是羞涩根本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难道自己潜意识里希望江师兄对自己做这种事?
陆袂懊恼的转身,背对江辙。他真的无法面对江辙了。手伸进头下的衣服堆里,很好!书果然还在!陆袂凌乱的不行,虽然这只是个梦,但是要他以后怎么坦然面对江师兄?
只要想到江师兄窄瘦有劲的腰身,有料却不夸张的六块腹肌,彼此间互相交融的甜腻气息。陆袂就像个熟透的虾,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想入非非。
“你醒了?”江辙微微松了口气,但是看到陆袂发红的脸又紧锁眉头。
陆袂浑身一僵,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不对不对,我只是做个梦而已,干嘛心虚,江师兄再厉害还能跑进我梦里,知道我在梦里干了什么吗?陆袂给自己打气,缓缓点了点头。
“还不舒服吗?”江辙手背在陆袂额头上碰了一下。
“没有。”陆袂一说话才发现喉咙哑的厉害,声音也很沙哑。
“你昨天淋雨没有及时换衣服,着凉了。一到帐篷就睡着了,我叫不醒你,你直接睡到了今天早上。”
“不是吧?我还以为只睡了几个小时,已经到第二天了吗?我感觉我还好啊!”除了嗓子有点哑。
“有些低烧。”江辙几乎没怎么睡,发现陆袂发烧后他就急的不行,连夜下山找村民要退烧药,给陆袂喂下,看着陆袂,听他说胡话。
陆袂有些不好意思,他还以为自己只睡了几个小时,没想到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走,去吃饭。”
陆袂摸出手机,已经是七点了。他爬出帐篷,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有几个学生已经起床,手里拿着一碗白米粥和玉米饼。考古队的一日三餐都是村民提供的,虽然文化局有给钱,但是穷山僻壤食物真的不敢恭维,尤其这山村大多是空巢老人,做饭手艺也很抱歉。
吃早饭的学生脸色都不好,吃一口就跟上刑场一样。能入口就是寡淡的白粥,可是白粥还有一股洗碗水的味道。
江辙拿着两块饼两碗粥。陆袂看到粥两眼发光,昨天出了那么多力,错过晚饭又着凉发烧的,刚才没觉得饿是饿过头了,现在闻到玉米饼的味道,就觉得肚里空的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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