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六福说十五弟来吃饭,我还当听差了,就过来瞧瞧,果真是你,怪不得宫里寻不见你呢,原来跑这儿来了。”
十五:“那个,三哥寻我做什么?”
三爷笑道:“不是我寻你,是十四。”话音未落就听一阵爽朗的笑声,伴着笑声进来个十六七的少年,长得甚为俊美,眉眼跟几位皇子有相像之处,脸部的轮廓却更有棱角些,显得五官也格外深邃,脸晒的黑里发红,目光有些不羁,像是一匹矫健的野马,陶陶眼睛直勾勾盯着帅哥,心说怎么能长得这么帅呢。
感觉她直勾勾的目光,十四这才扫了她一眼,颇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不知是嫌弃陶陶没什么姿色还是嫌她花痴,总之那眼神是明明白白的嫌恶,嘴巴更是恶毒:“老十五,这一年不见,你这品味可差多了,哪儿找来这么个难看的黄毛丫头,这毛还没长齐全呢,能伺候舒坦吗。”
陶陶听见他这般口无遮拦气的脸都红了,刚要发作,可想起三爷叫他十四,估计是那个在西北军营里头历练的十四皇子,顶着皇子的身份,自己若是不敬岂不找倒霉吗,尤其在这儿,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吗,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儿这疙瘩算是系上了,等有机会看自己怎么找回来。
想到此心里也不恼了,别开头不搭理也就是了,十五可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吃亏的主儿,又怕十四搅合了自己好容易找的机会,忙拦着十四:“十四哥,昨儿我还说呢,不想今儿就回来了。”说着凑到十四耳边儿小声道:“兄弟这儿不方便,改日做东请十四哥吃酒。”
十四却不是个好打发的,反倒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陶陶:“有什么不方便的,莫非还舍不得这黄毛丫头。”说着上下打量陶陶一遭:“衣裳倒是不差,你是谁家的,爷怎么没见过?”
陶陶忍了又忍真有些忍不住了:“谁家的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家的。”
十四听她说的难听,哼了一声:“爷跟前我,我的,这是哪家的规矩?”
陶陶气到极致反倒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异常灿烂,她这一笑,脸颊一侧的酒窝若隐若现的,笑起来睫毛忽闪忽闪的,一双眼里光芒流转,十四微微点头道:“这一笑还凑合能看。”
陶陶:“奴婢生的丑陋,碍了十四爷的眼,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一定好好反省,回头到了清明,去我爹娘坟前多烧些纸钱儿,好好问问他们怎么把我生的这么难看,十四爷说这样可好?”
十四愣了愣:“你这丫头好刁的一张嘴,爷说的是实话,怎么把你爹娘也牵连出来了,你自己照照镜子,难道你这样算好看的?”
陶陶笑的更灿烂了:“奴婢自然不如十四爷好看,好在奴婢不是十四爷的丫头,十四爷不用天天对着奴婢这张丑脸,真真儿万幸。”
十四眉头皱的更紧了,心说这丫头虽一句一个奴婢,听着极规矩,可句句都带着刺儿呢,十五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刺球儿一样的丫头,还领到这儿来,而且瞧十五的样儿像是对这丫头颇有意思似的,这么个没规矩的丫头,实在该好好教训,想到此脸色一沉:“爷这走了才一年,就出来这么个没规矩的丫头,若是爷府上的,一顿板子先打个半死教教规矩再说。”
陶陶却道:“亏得奴婢不是十四爷府的丫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么看来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她这话真把十四气的够呛,刚要发作,三爷知道他动了真气,而这丫头什么性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这张小嘴刁起来真能气死人不偿命。
伸手把陶陶拉到跟前儿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张嘴越发不饶人了,跟你说过几次了,现在心里想想再说,这个张口就来的毛病,多早晚才能改了。”
陶陶嘟嘟嘴:“人不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能等着人家欺负吧。”
三爷:“谁欺负你了,十四逗你玩呢,几句玩笑话罢了,哪能当真。”说着看向十四:“这是陶陶。”十四愣了愣:“这丫头就是三哥收的那个弟子。”
三爷点点头:“这丫头虽性子有些调皮,倒能教化。”
十四不禁仔细又打量陶陶两眼,心说原来她就是那个什么陶二姑娘,听说是七哥府上那个秋岚的妹子,秋岚自己是见过的,京里的美人里也算数得着了,先头还当这丫头颇有姿色呢,才让七哥跟三哥都对她青眼有加,如今才知道竟是这么个黄毛丫头,至多就算个平常人儿,跟哪来的什么姿色。
这边儿正乱着,就听外头笑道:“三哥,十四,我还说怎么转眼就不见了,原来都跑灵犀阁来了,六福说老十五今儿带了个小佳人来吃饭,不是这小子未过门的媳妇儿吧,倒是手脚快,父皇哪儿才指了婚,这就吃上饭了,别是早瞄上了吧。”从外头进来个身穿锦袍的男子,年纪跟三爷差不多,眉眼祥和,瞧着就是个好脾气的,就不知道这好脾气是真的还是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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