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哲航一边摘菜一边轻笑道:“林姨生日我当然要来,那几年在外面错过了,今年于情于理自然不能再错过。”
在母亲面前她没好发作,面无表情哦了一声就出去了。
一回到客厅,她就逼问他们,“快说,谁通知他来的?”
魏宇森摊摊手,“你说我们都知道你们过去那一出,怎么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张萧然也跟着附和,“可不?谁知道你们会不会互相打起来,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你说我们得多为难。”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以一个极度不羁的姿势半卧在沙发上,“行了,我知道了,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张萧然立刻坐过去捏捏她的肩膀,一脸讨好,“别生气了大小姐,他能怎么想,不就是后悔了还是觉得你好吗?”说着又叹了口气,“其实吧,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心里始终有你,这些年也没少跟我们拐弯抹角地打听你消息,反正你现在也还单着,不如……”
“谁说子墨还单着?”林怀深实时插进来。
大家都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纷纷追问什么情况,林怀深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首先要恭喜我们子墨这颗大顽石终于被人收了去,其次过去那些该翻篇的就翻篇,以后咱们也少提,不然弄得大家都尴尬。”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周岩也忍不住追问,“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悄无声息就收服了我们家冥顽不灵的大魔王?”
林怀深故作神秘,“这人相信大家也都听过,自然不是普通人。”
张萧然不耐,“快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
“正扬集团现任当家,沈煜衡。”林怀深如实交代。
一言出,倒是如扔下一颗重磅炸弹,立刻在他们之间引起不小轰动,纷纷感叹她闷声作大响,周岩在市政府部门工作,因为工作原因接触过沈煜衡几次,他唯一的评价是:此人才貌过人,自上台后也自有一番作为,不比他爹弱,不过平时花边新闻不少,要看紧点。
苏子墨耸耸肩,无谓道:“感情的事,都得顺其自然,不爱了就走,我可不会对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死缠烂打。”
众人正打趣,母亲在饭厅叫开饭,他们就吵吵闹闹地去饭厅准备吃饭了,人手众多,她就干脆乐享其成,坐在位置动也没动地等吃,被母亲一脸无奈地训了好几句。
等菜全部上了桌,宁哲航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旁边,她有些无奈,但又不好发作。饭前大家一齐举杯为母亲送上祝福,母亲心情很好,笑着感谢他们的挂心,一番祝词后,大家又开始边吃边聊家常。
母亲最喜欢问他们的工作,然后又劝慰年龄都不小了,该考虑成家立室了,大家也都装模作样地应承着。
其实苏子墨了解这帮发小,大家都是家里独苗,从小都是被宠着长大,在二十六七这个年纪,都认为自己还小,也还没有觉悟去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
宁哲航很少说话,只中途借着给母亲夹完菜,又顺便给她夹了几次菜,都是她最爱吃的,她心里有些别扭,却也没有发作,她实在狠不下心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
吃过饭,他又争抢着去洗碗,母亲怎么推都不管用。
这让众人都忍不住大跌眼镜,要知道宁哲航从小是绝对不进厨房的主,家里从小宠得比她家还过分,高中都毕业了,有次在他家,他窝在房间里打游戏不肯吃饭,他奶奶愣是坐在旁边一口口哄着喂,被她嘲笑了好久。
大家拗不过他,也只得随他去,然后苏子墨拉着母亲到客厅坐下,大家一起边吃水果边继续聊天,不过母亲还是不放心,非要她去厨房帮忙。
苏子墨不情不愿地往厨房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果然。
她一走进去就见他正手忙脚乱地捡地上的碎片,她忍不住喝止,“别用手捡,我去拿扫帚。”
似是被她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他手一抖,一下就被手中的碎片割到了手指,即刻就有鲜红的血滴到了纯白色的瓷盘碎片上,更显刺眼。
她赶紧走过去,蹲□捧起他的手查看伤势,伤口有些长,也不浅,她赶紧用手指压住,眉头微蹙,正想去找创可贴,一抬眼就见到他一双漂亮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她,带了几分感动与痛楚,声音低如蚊蚁,“子墨,我疼……”
作者有话要说:哼!霸王的小童靴再不现身我可要虐了!
我也要任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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