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康熙打发走胤禛又叫来了魏珠,胤禛怀着复杂的心情准备去永和宫会一会德妃,于是便引着小太监往永和宫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沉沉的问那个小太监说:
“德妃让你来找我,还说什么了”
小太监谄媚的对胤禛说:
“主子总念叨四爷呢,每次十四爷请安一走,主子就念叨四爷您怎么不来! 主子想您着呢!这
不今天就打发奴才来请四爷了,说是想和四爷说说体己话!”
其实胤禛心中并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矛盾与痛苦,生母,怎能如此,说到底,胤禛的身上都流着德妃的血,胤禛虽然恨德妃,但是也恨自己为什么要托生在德妃的腹中,而不是佟佳氏的腹中,这样不是省去很多麻烦吗?可是一切都是既成事实,任谁也改变不了的,胤禛无奈,那种感觉真的就像慢火在油锅上炖,说不上激烈却总是说不出的痛苦与煎熬!
胤禛顿了顿沉沉的问那小太监:
“四福晋不是常去吗?”
小太监陪着笑脸说:
“回四爷,四福晋前一阵子是总去,不过这一阵子不大来了,可是呀,谁去也不敌您去!您一去
主子准高兴着呢!”也的确是,四福晋那拉氏被胤禛禁足在府上,当然不能来了!
胤禛什么也没说,只是“呵呵”的笑了一下,毫无喜气!
胤禛的心中无限的感慨,有厌恶,有难过,有不屑,有不忍,有不忿,还有更多胤禛说不出来的
感觉,只能一个人在心中默默的承受,有的时候胤禛都再想,皇额娘为什么一定要在临终的时候使劲拉住自己和德妃的手,那笑意那期待,无一不是告诉胤禛要孝敬德妃,可是孝懿皇后那么聪明,怎么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下了毒手呢?
为什么要那样,胤禛始终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再想,胤禛什么也没再说,径直和这个小太监从西六宫穿过御花园一起去了东六宫的永和宫!
永和宫的正殿
德妃身着一身绛红色云锦料子的旗装,衣襟上用捻金线绣蟹爪菊花的样子,平彩直径,非常华贵,五镶五衮的大毛坎肩衬得德妃稳重端庄,袖口领口的玫瑰紫色的风毛尽显此人身份尊贵。
脚下的花盆底,只露出了镶嵌珠宝的两个底,德妃两手交叠规整的放在两膝上,宝蓝色的护甲雍容犀利,果然是一宫主位的风范,比起当年雪夜受恩时真是判若两人。
那时还是乌雅氏的她聪明但是单纯,此时已位居德妃娘娘的她智慧城府极深,容貌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女人的成熟风韵,眼睛已经不是清澈见底,而是深邃难猜……
德妃面带浅浅的微笑,稳稳的端坐在正中的紫檀木高束腰透雕托镶的宝座上,殿内还有永和宫偏殿的其他几个贵人与德妃闲谈、品茗。那些人见到胤禛来,便都马上起身告辞……
德妃见着胤禛,却是真情流露,心中的喜悦都表现在脸上,德妃是真的期盼了胤禛许久了,这样母子两人的相聚真的是太少太少,待众人退出后,胤禛才跪地给德妃请安:
“儿臣给……”
胤禛想了一下,该对德妃称什么,思索了一下还是叫了一声:
“额娘!”
“儿臣给额娘请安!”
胤禛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对自己的,也是对德妃的!
德妃只顾着开心,倒是没觉得异样,放下手中的搪瓷暖手炉,赶忙起身走下了正中的宝座,下了脚踏,走向胤禛,伸手扶起胤禛,亲切的说:
“快起来,快起来,儿子!”
“谢额娘!”
胤禛依旧恭敬的抱拳回礼,是那样的冷静,毫无亲情,只是客气,德妃拉着胤禛的手说:
“儿子,你可是有日子没来看额娘了,额娘想你着呢!”
胤禛浅浅的一笑,淡淡的说:
“是吗?让额娘惦记着了!是儿臣的罪过了!”
德妃笑笑,拉着胤禛往前走着,并打趣的说:
“可不是,我是真的很惦记你,近来可好?承娴好吗?”
德妃不提承娴还好,一提起承娴,胤禛直觉得恶心而且是怒火中烧,不过胤禛还是强忍着心中的
火气,任凭德妃拉着自己的手,德妃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拉着胤禛到里间的暖上:
“过来,这边坐!这暖和!”
胤禛没有说话,和德妃一起做了下来,才坐下宫女就捧上来才沏好的热茶,放好茶盏,德妃吩咐自己的小宫女冬寒说:
“去把前天太后赏的龟苓膏拿来!”
“是!”
冬寒福身之后马上去西里间捧来一个锦盒,低着头,双手端在德妃和胤禛的面前,德妃
接过来,交到胤禛手里说:
“这个是前儿太后赏的,你带回去给承娴!补补身子,替我问候她!”
胤禛还在忍,伸出去接锦盒的手竟有些颤抖,德妃看在眼里,有些担忧,又一次握住胤禛的手,关切的问:
“怎么了?老四?不舒服?”
德妃是真的心疼胤禛,马上吩咐秦顺儿说:
“秦顺儿,去找太医来,给四爷瞧瞧!”
“嗻!”
秦顺儿转身就跑着要去,胤禛叫回了秦顺儿,淡淡的说:
“不用了,我没事!”
德妃有些不解,挥手退了屋内的人,屋内只剩德妃和胤禛,德妃关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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