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的水从两人上头哗啦啦地冲下,没有间歇,没有停顿,那些急迫的水珠就像暗藏在他们心中的强烈的情:欲,尽情地在他们身上嬉戏。
水珠先是迷蒙了他们的双眼,迫使他们什么都看不清楚,继而溜到了他们相接的唇间打滚,缓缓地通过彼此时而开缝的唇蹿进他们的嘴里,最后,水珠被爱情的甜滋润,与他们口中的津液融为一体,去它们喜欢去的地方。
越来越多的水珠成为甜蜜的一员,越来越多的甜蜜被两人吞入吼中,蔓进心坎。
花洒浇下的水没有停歇,两人的亲吻也没有停歇,但时间长了之后,向阳君浑身越来越有劲,可蔡甜却正好相反,全身越来越绵软无力。
这就是情:欲处于高峰之时,男人跟女人的区别,男人想爆发想发泄,而女人想承受想接纳。
蔡甜抵在向阳君胸口的双手渐渐地松了,最后垂在了身侧也毫无知觉。
二人之间一旦没了外力阻隔,身躯便自然而然地越挨越近,而向阳君那家伙就随即大占便宜地再次碰到了蔡甜的腹。
也许是有温水的介入,又或者是蔡甜已经被吻得晕头转向,所以过了很久,蔡甜才觉察到它正在紧紧地磨蹭着她的腹。
意识到那灼烫的东西是什么,蔡甜浑身顿时僵硬了,双手想要将向阳君挨近的胸膛推开,却再也推不开,也不舍得二人肌肤相贴的美好触感。
恐惧一阵阵地袭来,蔡甜被向阳君狂缠的舌开始激烈地打颤,这一次绝不是情动,而是纯粹害怕的。
向阳君意识到她的恐惧,连忙退出唇舌,一边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逼得她浑身战栗,一边魅惑地安抚她的身心。
“别怕,它已经知道错了,绝对不敢再做坏事,它碰你,不是欺负你,也不是调:戏你,而是真诚地在向你道歉,求你原谅它,最好能跟它做个一辈子的好朋友。”
这话说得蔡甜的脸多红了三丈,但不可否认,这些露骨的话极为有效地缓和了她的恐惧。
向阳君这是再次对她承诺与保证,绝对不会做她恐惧的事。
她的心,似乎再不安也得乖乖地安下来。
蔡甜安慰自己,曾经,她不就允许过那家伙碰过她的腿吗?
其实,若非金戈那晚,她可能已经熟悉了它,真的跟它做了好朋友。
虽然恐惧有所缓和,但那家伙给蔡甜带来的记忆与创伤实在太深,所以蔡甜还是对它深恶痛绝,口气不善地回答向阳君。
“我才不跟它做好朋友,让它有多远滚多远。”
向阳君再次吻住她嫣红的唇,这一次没再跟她讲道理,而是顺着她的话安抚,像是哄任性的孩子似的。
“好,不跟它做朋友,让它有多远滚多远。”
他的话是这么说的,可该挨着凑着的地方还是挨着凑着。
蔡甜愤怒地想跟他理论,可是,唇舌再次被他霸占,没一会儿就被他牵着魂灵走了。
当她猛地一个清醒,那家伙已经从她的腹游移到了她的丛林外轻轻地徘徊着,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跟那晚上的凶悍判若两物,好像真的是在向她道歉,请求原谅似的。
不行,不行,她不能让这个可恶的家伙接近她那个地方,就是轻轻地碰都不行!
蔡甜正想发作,向阳君似乎能感受到她的心思,竟将她缓缓往后一推,二人之间拉开半步之距的同时,蔡甜的光滑的脊背直接抵着瓷砖壁,即那片被向阳君擦洗过无数次的瓷砖壁。
被迫抵上的瞬间,蔡甜隐约明白,向阳君刚才擦洗这片瓷砖壁的用途,难不成就是让她用的?
咳,确切地说,是让她的背用的。
幸好是夏天,透着凉意的瓷砖壁贴上她光滑的脊背,非但不会让她觉得冰得刺骨,反而极是凉爽,像是带着气体的饮料一样,有一种刺激的畅快。
蔡甜的头顶乍然没了花洒的浇灌,水珠捻尽,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这个仍在被花洒浇灌的性:感男人。
刚才是他欣赏她赤条条的美,现在换她欣赏他赤条条的帅。
不过,蔡甜的眼睛不像向阳君那般肆无忌惮,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她的眼睛很老实,只看他丛林以上的位置,丛林下头的位置,为了防止被吓到,她坚决不看。
饶是只凝视着他不断被水珠滑淌的上半身,蔡甜的脸就一层一层地覆红上去,心跳更是一下比一下地快上去。
真想在他胸口咬一口再咬一口,将那般美的身材吞入自己的口中,从此谁也看不走,谁也抢不走。
见蔡甜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向阳君哑声嘱咐,“傻丫头,闭上眼睛。”
蔡甜才不愿意闭上眼睛呢,她刚才已经闭了够长时间了,她想好好地看看他。
看他深邃又深情的眼,看他漂亮的剑眉,看他高挺的鼻,看他凉薄的唇……
“不闭。”蔡甜觉得向阳君的眼神越来越难测,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洗好了,我们出去吧?这里好热。”
“没洗好。”向阳君不怕睁着眼说着瞎话,双手将她的手臂制住贴向瓷砖壁,以霸道的姿势再次嘱咐,“闭上眼睛。”
蔡甜不解,“干嘛?你又想打我什么鬼主意?”
向阳君捏了捏她的脸蛋,“再不闭眼,待会后悔莫及可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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