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见他喝了不少水,不禁把他拎出水面些。
陈笑吃了苦头,又气又怒,悬在空中大喊:“你可知我是谁?!我乃凤兮郡主的表弟,陈家大公子陈嗷咕咕咕咕咕……”
沈妙言一手托腮,一手提着他的脚,慢条斯理道:“我曾立誓,再不让人家欺负我。我管你是谁,你欺负到我头上,便该做好挨揍的准备。”
话音落地,一阵夜风吹来,送了些龙涎香到她鼻尖。
她回过头,从阴暗角落中踏出来的男人,身着纯黑绣金山茶锦袍,墨玉冠束发,凤眸幽深,鼻梁高挺,不是君天澜又是谁?
“连澈,我怕是出现幻觉了吧?”她盯着君天澜。
君天澜负着手,嘴角微抽。
连澈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未曾。”
“哦……”沈妙言拖长音调。
廊中寂静,只要陈笑不停挣扎怒骂的声音。
微凉的夜风穿廊而过,沈妙言把陈笑的脑袋戳进水里,淡淡道:“那就是咱俩出现幻觉了。”
连澈又望了眼君天澜:“并不是。”
“砰!”
沈妙言松开手,陈笑整个人落进水中。
她拔腿就跑。
君天澜如影随形,从后面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摔到廊壁上,继而欺身而上,紧紧掐住她的双颊,迫使她仰头看他。
对上那双暗红幽深的凤眸,沈妙言心尖微颤。
“看见朕就跑,你跑什么?朕会吃了你?”
君天澜垂眸盯着她,声音低沉喑哑。
沈妙言动弹不得,努力地推了推他:“你能不能不要靠我这么近?我害怕。”
君天澜却不肯松手,揽住她的腰肢,足尖一点离开了长廊。
“嗷嗷嗷嗷嗷……”
池塘里的陈笑还在不停挣扎,好不容易爬上来,连澈轻笑了声,一脚又把他给踹了下去。
如此反复,不过片刻功夫,那陈笑便再没能浮上来。
而与此同时,君天澜所居住的听松院内。
他拽着沈妙言的手,直接把人摁在榻上,并不言语,只是用一双泛红的凤眸静静盯着她。
沈妙言与他对视良久,摸不大清他的套路,于是把他推开,理了理衣裳,淡淡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着,整理衣领时,触摸到锁骨下方的烙印,神情不禁冷了几分。
君天澜这才想起自己来魏国的目的,哑声问道:“外祖母去世了?”
“是啊,你欢喜不?”沈妙言含笑望着他,“若你当初不曾隐瞒我的身世,我可以在外祖母膝下尽孝好多年。可你偏偏瞒了我,以致我陪伴外祖母不到一年光景,她就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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