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袖擦去唇角的血渍,他含笑抬眸,“不愧是北帝,这手功夫,果真十分了得呢,然而……”
右颊上的小酒窝更深了些。
漂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新月,“然而你知道否?终有一日,我们这一代少年会崛起。至于你们,则将成为上一辈的传说。我们将会取代你们,主宰这个世界。”
话音落地,他毫不在乎地,随手就抛出了那枚赵地的兵符。
君舒影跃至半空拿兵符时,少年扔出一枚烟雾弹,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舒影抓住兵符,在书楼里等了会儿,那弥漫的烟雾才慢慢散去。
他偏头望向窗外的落雪,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狗崽子,你们长大也没我好看,这就足够了。”
……
夜色未央。
莲澈刚逛完清水城里的青楼妓馆回相府,就被来自北幕皇宫的美貌侍女相请,说是她们皇上请他去碧落苑说话。
莲澈负手进了碧落苑的正厅,只见君舒影正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的物件儿,不是兵符又是什么。
他收回视线,撩袍在一侧大椅上坐了,淡淡道:“你请我来,所为何事?”
“那名祭司,究竟是谁?他背后,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势力?”
莲澈端起花几上的温茶,拿茶盖慢条斯理地轻抚过茶沫,“我只知他与天香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至于其背后势力与目的,我亦不知。不过我想,大约他们那个势力的目的,或许与永生或者死而复生有关。”
“永生?死而复生?”
“那名祭司接近赵无悔,不过是为了利用他对陈瓷的思念,让他实践传说中的献祭仪式。若失败,损失的不过是赵无悔的人力物力。若成功,我想最后复生的,并非是陈瓷,而是那个势力想要复生的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君舒影眸中现出一抹复杂。
片刻后,他道:“总归他们暂时不曾浮出水面,再说他们是在君天澜的地盘上捣乱,也不关我北幕的事。今夜请你过来,还是为了你姐姐的事。”
莲澈把玩着茶盏,半阖眼皮,只静静听他说。
……
沈妙言与君天澜在外面用了宵夜,才携手回到相府。
她今儿玩得极开心,回到寝屋之后,都忍不住抱住君天澜的脖颈,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四哥,咱们开春了也不回宫好不好?天下这么大,好多地方我都没去过呢。若是回宫,我定然又要无聊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母仪天下、大富大贵。
她心底最深处保留的,永远都是那座温暖干净的棉城。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是皇后,怎能这般贪玩呢?天下虽大,可镐京城才是咱们的家。妙妙,我答应你,以后每年,都带你出去玩一趟,好不好?”
沈妙言虽有些失望,却还是应了下来。
她虽是孩子心性,却也知晓自己肩上的责任的。
沐过身,她换了一袭轻软的衣裙,正要上床,添香匆匆进来,说是莲澈求见,且只想单见她一人。
沈妙言不由悄悄儿地望了眼里间的男人。
男人正在灯下看书。
她知晓君天澜并不喜欢她和莲澈单独接触,因此示意添香别告诉他,自个儿裹了件斗篷,就匆匆离开了寝屋。
此时的她并不知晓,
这一趟出去,
差点儿挑起了天下的战火。
她只当,
不过是寻常会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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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祭司,是新书男主的双胞哥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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