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前来迎亲的魏北豪族,纷纷跟着喝彩,只觉自家皇帝霸气非凡,便是成个亲,也与旁人不同呢!
而大周那群老臣气个半死,到底追不上魏化雨,只得气哼哼地目送他们朝皇宫外而去。
幕昔年不知何时走到君念语身边的,笑容温和,“皇兄以为,这段姻缘,将会如何?”
“天尚不可知,朕又如何能知?”
君念语淡然。
幕昔年笑了笑,抬步往举办婚礼的那座行宫而去。
新婚宫殿设在皇宫西北,布置得极为富丽堂皇。
魏化雨等迎亲队伍,须得从东宫门出去,沿着镐京城最繁华热闹的街市转一圈,再从西宫门进来。
如此,也好叫百姓们普天同庆,瞧瞧热闹。
鳐鳐坐在魏化雨怀中,扑面而来都是春寒料峭的风。
可她并不觉得冷。
“太子哥哥……”
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可一张口,就不知该说什么。
魏化雨搂着她的腰,亲了亲她的脸蛋,似是安抚。
春寒料峭的镐京街头,巨大的雪狼载着一对身着红衣的璧人,如同来自大漠深处的火焰,就这么刮了过去。
张扬,
肆意,
带着欲要把爱情宣告天下的气势。
便是临街的百姓,也皆都被这份热情感染,纷纷兴致勃勃地议论恭祝。
楼外楼雅座,身着墨衣的男人立在窗畔,双指夹着一碟酒,目送那对特立独行的新人远去,眼底浮现出老父亲般的无奈宠溺,可唇角却始终是弯起的。
沈妙言站在他身侧,捧着盘点心吃得正欢,目送鳐鳐和魏化雨远去时,清澈的琥珀色眼睛更是笑弯成了月牙儿,“我总说他们登对,你偏不信。怎么样,今儿瞧着你的好女婿,四哥可满意?”
她说着,仰起小脸望向男人。
多年未见,她瞧着魏化雨,也觉时光过得很快。
昔日那个总是心思深沉的小雨点,如今终于长成男人模样。
他生得那般高大英俊,格外有男子气概,不愧是魏北的帝王,比中原那些个满是脂粉气的儿郎,更能保护鳐鳐呢。
君天澜把她搂在怀里,“满不满意的,不都嫁了吗?咱们做爹娘的,也唯有祝福。”
他与沈妙言在子女的问题上,如今意见相当一致。
那就是尊重孩子们的选择,绝不再强迫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两人正腻歪着,雅座紧闭的雕花门,忽而被人推开。
天然娃娃脸的贵妇,手持美酒踏进来,甜美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嗔怪:“一跑就跑出去多年,如今好容易回来,却连声招呼也不知道打。枉我把你当挚友,妙妙就是这般回报我的?”
沈妙言闻声惊讶,转过身,瞧见来人身着云碧色缎裙,娇俏可人的模样,不是谢陶又是谁?
她惊喜不已,忙奔过去握住她的手,“陶陶?!你怎知我们回来了?!”
“妙妙刚到镐京时,可是在花好月圆楼下榻的,那是大叔的地盘,我如何就不知晓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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