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妹妹自有办法。”
是夜,清茗阁内,如蓁愕然地道:“所以您策划很久的事就这么解决了?”
素绾点点头。
如蓁仍不明地道:“小姐,这莉小姐能靠得住吗?”
素绾指了指那些店契说:“她没有别的选择,不是么?况且能将这些同账本都握在自己手里,我这个莉妹妹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有这么个人在,我这心就能放下些了。”
*** “可奴婢还是觉得先前的计划安全些,这样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她出来后反悔了怎么办?这些店契写得是二少爷的名字又不是她的,即便抖了出来,也罚不到她那儿去。更何况平日里也没见二少爷对她有多亲密,还没对小姐那么好。倘若她怀恨在心,存心报复,那小姐岂不是白忙活了?”***
素绾肯定地道:“不,她不会的。”
如蓁不信地道:“为何?奴婢这么多年看下来,这大宅院内,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什么父母兄弟,在自己的利益面前什么都不是!更何况还有关系到女子一生幸福的婚姻大事,就更加难说了。”
*** “若照这般说,先前那个计划也会异变。如蓁,一个身处困境,还会煞费苦心,为救曾经服侍过的下人而划伤自己的人,多少值得信任。而且你不懂,她同二哥的关系再差,嫁了人后,能依靠的唯有他。莉妹妹那样的明白人,是不会做自断后路的事。并且‘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万分绝望即是万分清醒。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我愿意赌上一次。”***
“要是小姐赌输了呢?”
“输了的话就让她自求多福吧。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不是么?”
如蓁默了须臾道:“行,那咱们就赌赌。左右还余两年多的时间,有了情况再改也不迟。对了小姐,飞花说的上元节之事,您看?”
素绾静思片刻道:“不急,还有些时日,会有办法的。那谢广然也不知为何偏生要如此执着于我。九曲灯谜的题就交给公子墨去拟好了。能破与否,让他来决定便是。”
如蓁斟酌地道:“小姐,这不太好吧?主子会不会觉着您太小心了?”
***素绾好笑地睇了她一眼道:“放心吧,我的意思公子墨清楚的很。而且我实在不耐出这些题,因此往年才都找人代拟。今年既已接二连三的出门了,那么再躲开就说不过去了。明日我去趟娘亲那儿,再把大哥叫来,告诉他一声,先防着点总没错儿。若这样谢广然还能钻了空子,咱们只有自拜下风了。这事再接不了,过后的指婚可怎么着?”***
如蓁笑着道:“小姐说的有理,横竖还有主子和大少爷拦在里头,谢广然除非手眼通天,否则再不能够的。”
素绾赞许地道:“就是这样。成了,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
“是,小姐。”遂先后安置下不提。
另一边厢,谢府别苑里,谢广然正拥着旖旎阁新评的花魁——楚梦,喝酒吟诗。
“谢大人,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奴家啊!奴家可想你想的紧!”楚梦娇滴滴地抱怨。
谢广然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真的么?我怎么听你妈妈说我没去的这些日子,你同萧将军的儿子打得火热啊?”
***楚梦尴尬地道:“妈妈说的话大人也信么?再说要接什么人,哪里是奴家能说了算的。还不是妈妈说什么,奴家应什么,不然下场不就跟琼花一样?那王公子先前答应的多好啊,有了新人后又是什么光景?不过听说这新人也过了劲了,眼下指不定在哪个角落怎么淌泪呢!呀,楚梦真是该死!忘了那新人是谢大人的妹妹了。楚梦向来口无遮拦惯了,大人千万莫怪啊!”***
谢广然哼了一声:“那人早已被逐出谢氏,你的消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不灵通了?”
楚梦只“咯咯咯”的笑着,旋即翘着手掰了一块橘子递到他唇边道:“都是楚梦的不是,大人吃块橘子消消气!”
谢广然遂就这她的手指吃了下去,而后道:“这些日子都听了哪些趣事,说说。”
楚梦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道:“最大的趣事还不是大人和王公子府上么。对了,听说前几日言府发卖了几个丫鬟,不过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儿,别说那些高门大户的,便是好些小门小户的,一年不来个几次也不能够。”
谢广然皱了皱眉道:“知道是伺候谁的吗?”
“这个倒是不知,隐约听得是位庶女。想来必是那些丫鬟伺候不周抑或瞧不上主子,怠慢了被发现也未可知。唉,言府向来最重规矩,后者比较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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