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已经有了决定。”不知过了多久,格拉姆斯终于开口说道:“为了挽救更多还活着的人,我决定放下武器,向俄国人投降。”
格拉姆斯的话一出口,他的部下顿时一片欢呼,这意味着大家都能继续活下来。但党卫军军官的嘴都要气歪了,他厉声喊道:“你这个该死的叛徒,去死吧。”说着,就准备扣动扳机。
“啪!”一声清脆的枪声,让嘈杂的大厅变得安静下来。格拉姆斯依旧好好地站在原地,而举枪瞄准他的那名党卫军军官,却满脸是血地歪倒在地上。
就在米海耶夫纳闷是谁开的枪,只见带自己和瓦季姆进教堂的那名德军少尉从人群中走出,手里还握着一把冒着淡淡青烟的手枪。他来到了格拉姆斯的面前,冲着四周的士兵吩咐道:“把他们的枪下了。”
随着少尉的命令,七八名士兵排众而出,来到了五名党卫军士兵的面前,不由分说收缴了他们手里的武器,随后问格拉姆斯:“上尉先生,该如何处置这些党卫军。”
格拉姆斯朝地上躺着的党卫军军官看了一眼,抬头对少尉说:“先把他们押到一旁看管起来,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立即向俄国人投降,否则一切都太迟了。”
少尉点点头,随后来到米海耶夫的面前,态度诚恳地说道:“大尉先生,我有一个请求:不知能否饶了我们的上尉?没错,城北放火一事,我们连的确参加了,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您能体谅我们一下。”
刚刚所发生的一切,米海耶夫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很明白,如果格拉姆斯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肯定不会同意投降,因为一旦他放下武器,就有可能因为参与城北纵火,而被就地枪毙;可他要是选择继续顽抗,虽然最后也是难逃一死,却会给苏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想明白这个道理后,米海耶夫对德军少尉说:“少尉先生,我已经说过,我不能确保格拉姆斯上尉能活下来,但我愿意为他求求情,看上级打算如何处置他。”
得知米海耶夫愿意为格拉姆斯求情,少尉连忙抬手向他敬礼,以表示自己的感谢。
当索科夫接到舍赫特曼上校打来的电话,知道已经成功地占领了教堂时,便迫不及待地问:“上校同志,教堂的地下室里存放的是我们要找的那批文物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舍赫特曼回答说:“我如今就在教堂里,刚刚从地下室里检查过那些文物,根据清单显示,一共有一百七十多幅世界名画,以及十二个大木箱。”
确认文物就在教堂的地下室,索科夫不由喜不自胜,吩咐萨梅科立即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科涅夫。为了尽快地看到这些珍贵的文物,他不顾城里的枪炮声还没有停止,叫上卢涅夫,带着萨莫伊洛夫的警卫排,乘车进入了城内。
车队从北门进城后,索科夫就看到了火灾的现场,道路两侧的建筑物都被烧成了框架,来不及收走的战士和居民的尸体,都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看到这一幕,卢涅夫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德国佬,又欠下了一笔血债。司令员同志,如果抓到纵火的敌人,我决定应该把他们全部枪毙。”
“没错。”索科夫对卢涅夫的这种说法,倒是没有反对意见:“这些纵火的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只能说是两条腿的畜生。这样的畜生,我们抓到多少就杀多少,绝不姑息。”
车队来到教堂门口时,舍赫特曼、比林二人已经带人等在了门口。
见吉普车停下,舍赫特曼连忙上前为索科夫打开了车门,毕恭毕敬地说:“司令员同志,欢迎您来参观我们的战利品。”
索科夫和对方握了握手,有些着急地问:“东西在什么地方?”
“就在教堂里,”舍赫特曼回答说:“地下室的光线太暗,我担心使用火把会损坏文物,就命战士把它们都搬到了教堂的大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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