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飞机起飞秦歌才真的相信商亦臣这厮说的度蜜月是真的。
可世上有她这样的蜜月么,目的地不知,事前完全不知情,这更像是商亦臣的临时起意,最关键的是她边上蜜月的男主角完全一副奔丧的表情……
她有种预感,这注定是一场难熬的旅程。
十二个小时的飞机,秦歌晕乎乎跟在商亦臣后面出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地球另一端了,满眼满眼轮廓深邃的欧洲人……
她一只手拽着商亦臣的衣摆,刚刚在飞机上吐了个死去活来,到了这会脚下步子还是虚浮着的,透过玻璃里头并不清晰的影像,秦歌觉得狼狈如自己眼前的模样这么拽着衣冠整齐的商亦臣就像一个要不到钱而缠着不走的乞丐。
一路吸引了N多眼球,饶是脾气再好秦歌也控制不住了,“商亦臣你慢点会死啊?!”
商亦臣愣了下,倒是听话停住步子,秦歌脚下一个没刹得住,鼻梁骨撞在他背脊上,呲牙咧嘴的疼,眼底迅速陇上一层水汽,伸手捂住鼻子,这下想说话都觉得艰难了,只能瞪着一双泪眼朦胧委屈十足的看着商亦臣。
商亦臣看着她一脸苍白眉头微皱,“不舒服?”
“废话!我在飞机上吐得快要脱水你没看见么?”秦歌丢给他一个白眼继续揉鼻子。
商亦臣有些无奈的看她一眼,在她头上揉了下,他一路都在想事情确实没太注意她,“还走得动么?”
秦歌不想理这人,就算走不动他会背她咩?显然不会……
可秦歌这样的想法还没形成商亦臣转过身在她面前蹲下来,语气淡淡没有起伏,“上来。”
“……”
————
纽约,某庄园式别墅,秦歌是被外头轰然炸响的烟花声给吵醒的。
夜色正浓,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外头星空中炸开的各色烟花映入眼帘,她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只隐约记得自己当时趴在商亦臣背上一分钟不到已经完全睡了过去。
隐约间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秦歌凝神想了下,连忙看了下今天的日期,心头一阵清明。
今天是商亦臣的生日!
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里她是记得商亦臣的生日的,可以往的这一天商亦臣从来不在国内,算起来这应该是她同商亦臣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怪不得外头烟花轰响。
她身上穿了一件宽大的男式衬衣,房间的装饰风格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之前商亦臣住过的,她找了一圈在衣帽间最里头的柜子里发现一整柜排列整齐的女装,她并没有多想,挑了一条鹅黄色的裙子换上这才出了房间。
客厅里的场景同秦歌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她甚至已经做好这会是一场宴会的准备,可客厅里除去沙发上正谈话的几个男女再无别人,而商亦臣这个时候竟然也不在。
秦歌站在楼梯口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似乎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这边,只有季景深是秦歌认识的,彼时他丢下手里酒杯朝着她打了招呼:“秦歌你醒了,过来坐吧。”
季景深替她做了介绍,这些以往在报纸上以铅字存在,媒体连照片都很少能够捕捉到的人如今却活生生出现在秦歌眼前,秦歌瞬间风中凌乱了把,商亦臣究竟还交了多少奇葩的朋友?
季景深边上女人明显是临时拉过来的,唯一同她年龄相仿的是坐在陆伯尧边上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正置气叫盛夏的女孩子,秦歌回答一两个问题,其余却并没有太多话题可说,最关键的是,他们真的不熟……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秦歌终于坐不住了想了下还是开口问季景深,“商亦臣呢?”
季景深明显犹豫了下,看了下周围几个人,眼见着刚刚准备看好戏的几个人又低头各做各事,季景深嘴角一抽干咳一声索性起身,“我出去找他,应该就在外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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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看着眼前一整片夜色下依旧妖艳的玫瑰园,准确来说这种长相同玫瑰七层相似却又不完全一样的东西,秦歌脑海里并没有准确的词语可以用来定义。
后来秦歌才知道这满园子的殷红叫做‘珍藏’,是商亦臣花重金为另一个女人专门研发,全世界仅这一片。
秦歌有些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眼眶微红的看着园子中央相拥在一起的一双人影,头顶依旧烟花轰响,耳腔间一阵嗡鸣,而不远处商亦臣动作轻柔的替怀里女人捂着耳朵,就连眼底都是一层散不开的宠溺,她这才明白过来季景深的那些犹豫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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