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长安浑然不觉,依然一脸热望地等待着答案。
“轻功你知道吗?”武二娘正色问长安。
“轻功?”长安搔了搔头皮,显然是不知道的。
“对,轻功,借风之力,御风而行。顶尖高手,可日行千里。你不知何谓轻功不要紧,知道眼前有这么一位比顶尖高手还顶尖的顶尖高手就行了。”
武二娘以一个在李四郎和平长安看来,很奇怪的姿势一甩头,抬高下巴,仰视前方,并且维持这种奇怪的姿势不动了。
“日行千里,岂不是比追风还快?”长安倒吸一口凉气,“轻什么功,二娘你真的是高手?那你先出去,然后再回来,再来个,呃,闪亮登场,再来一次长安就信了。阿郎先前没看到,正好让他也看看”长安不明白武二娘怎么突然僵住了,他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想伸手推她一下,到底不敢。
武长娘收了姿势,拍拍手,翻了个白眼道:“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四郎成熟稳重,气度不凡,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她一口气用了十来个形容容,快顺不过气来了,才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又道:“岂会如你这般无聊?自己八婆,干么拉扯上四郎?况且,我千里迢迢来长安,是有要事在身的,可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八卦之心。”
长安醒过神来,小心地望了阿郎一眼。见阿郎面色和善,并未生气。甚至,阿郎眸中,似有鼓励之意?显见得阿郎虽然对武二娘有些反常,到底还是相信他长安的;显见得,阿郎心里也是有疑虑的。
长安一阵激动,不由握紧了拳头,暗自发誓:他睡不着事小,阿郎担了心事事大。为了不负阿郎信任,他定要弄清这其中蹊跷。
长安静下心来,认真地组织了一下措辞,自认入情入理了,才慢慢开口道:“娘子你看,你与我家阿郎虽是初次见面,却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阿郎待你,更是不薄,不但允你同行,而且还替你安排了住宿。当然我家阿郎一向豪爽,仁义待人,些许花费,不足为提。但这番情谊”
武二娘闻言,眼珠一转,对李四郎一礼,郑重道了谢。又欺近长安,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却笑意吟吟地道:“说人话!”
长安一边躲闪一边笑道:“长安读书不多,投之木瓜,报之琼瑶的道理却是知道的。我家阿郎待娘子一片坦诚,并不求回报,不过想知道娘子是如何做到这般现身的,还望娘子如实相告?”
是你想知道还是你家阿郎想知道?武二娘也认真地想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慢慢开口道:“并非我诚心隐瞒,只是此事说来话长。”
长安暗喜,正竖起耳朵,准备听她慢慢道来。她却眼珠一转,反问道:“见到我的时候,长安你在干什么?”
长安虽不明白武二娘为何反问起自己来,但仍如实作答:“长安正望着阿郎,因日头太毒,长安怕阿郎禁不住暑热。想给阿郎撑伞,阿郎又交代在先”
长安一边抓头一边忍不住偷偷瞅了阿郎一眼,每年今日,阿郎的形容举止,真是奇怪,越想越觉得奇怪。
“结果,娘子你突然出现在了阿郎与长安之间”他忍不住又拍了拍胸口。
“这之前呢,你在干什么?”武二娘并不解释,而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追问。
“之前,长安望了望天。”
“再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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