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狱卒横她一眼,冷笑道:“你该庆幸给饭吃的不是你,不过能有顿好吃也不错了,左右是个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
郭文莺早问过狱卒,说这女子判了斩监侯,是谋害亲夫,她夫婿还是个朝中官员。至于为什么,内情并不清楚,不过出于女子对女子的同情,她总觉得肯定是男人的错,否则谁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杀了自己夫婿呢?只是律法无情,不会因你不得已的苦衷徇私,而对于这女子来说,也就最多还有一个月活路了。
那女子吃完饭,又有人打了水让她洗澡沐浴,把身上都擦洗干净,然后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把头发也梳成了发髻。洗干净后她真的很个很美的女人,看着也就二十三四岁,把女人成熟的气息全部显露出来,尤其是两个软绵绵的胸脯,好像白发糕似得,又白又软。刚才她换衣服时,她瞅了一眼,都忍不住惊叹这个女子有一双好胸。
只是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太过奇怪,实在不像是在狱中所为,郭文莺忍不住问了一句,得到的答案是让她闭紧嘴,否则下一个就是她。
郭文莺愕然,看女狱卒的表情不善,她也没敢再问下去。
那女子都收拾妥当就被带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哭喊,似是女子的尖叫声。这种声音她已听过几次了,都是在深夜传来的,似乎就是在墙对面,但就是看不到。
郭文莺踌躇了一会儿,忽然瞧见牢房的墙上有一个巴掌大的小洞,可能是放风透气用的。南齐女子地位低,女监的牢房比男监还差,平常都没什么窗户,有个通风口,已经算是造化了。
她心中一动,把那张木床搬了过来,又搬了几块石头,脚踩在上面,点着脚尖,还真能勉强看到隔壁的情形。
那是一间靠窗的房间,有一个很大的窗户,房间里灯火通明,点着四五个火把,把屋里照的亮堂堂的。屋中摆设不多,最扎眼的就是一张大床。那个今天白天在监牢里转悠过的男人,脱得赤条条的,那女子尖叫着,哭喊声正是她发出来的。那男子干得舒爽又过瘾,不时还在女子的身上狠狠掐两把,一边大力动着,一边发出阵阵笑声。那笑刺进耳朵里,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郭文莺大惊,一时脚下不稳,石头滑落,正摔在木床上,跌的七荤八素,脚腕似乎也崴了,隐隐作痛。
不过这会儿她根本没心思管脚疼不疼,坐在床上,整个人如遭雷劈。
她真没想到监狱里还有这种情况,有一回听路唯新说起女监的黑暗,就说道:“这天下最不能做的就是女人,这女人在家里受欺负,进了牢里更受辱,牢中有黑心的狱官和狱卒,内外勾结,常会把一些长得漂亮,又犯了死罪的女囚,卖给一些有钱的富商富户。还专有些不要脸的好这一口,在外面寻的刺激不够,就到牢里找刺激。”
当时她还以为路唯新胡说,他掌管锦衣卫,对刑狱之事颇了解,打骂犯人,索要贿赂之事时有发生,却怎么会出这种事?
路唯新当时撇撇嘴,“你不信,不信下回把你关牢里你就知道了,你这样的,不定多招人喜欢呢。”
说着还对她阴笑了两声,一脸欠揍。郭文莺也没客气,直接把他给痛打了一顿,把这小子打得改口说绝没此事,才住了手。
那日只是当个笑话听的,没想到路唯新一语中的,今日还真是让她给遇上了。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凭什么女人就该受到欺压?内宅里受气,不能出门,不能出来做事,不能做官为宦,就连坐牢也要多受这般凄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