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还是觉得肉疼,“可是十两银子我得攒一年呢。”
“”叶瑾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紫嫣捏了下木棉腰间的软肉,没好气地说道:“真是个没骨气的家伙,万一赌赢了呢?”
木棉被揪得有些发痒,可这会子在街上,又不敢真对紫嫣怎么样,挎着一张小脸,说不出的委屈。
秦湛加快步子跟了上来,漫不经心地道:“怎么不去试试?”
之前那局对弈并不如这珍珑棋局巧妙,叶瑾夏都能看得津津有味,按常理说,应该也会去凑个热闹。
“那你呢?”叶瑾夏不答反问。
秦湛整了整神色,一本正经道:“囊中羞涩,出不起那下注的钱。”
“”你怎么能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没钱呢?
叶瑾夏忍了忍,到底没呛他刚刚才收了二十两注钱。
她走了两步,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出得起那钱,但我不会下。”
叶瑾夏似是想起了什么,扭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要不咱两合作一下,我下注,你下棋,赢了就五五分赃,啊不,分成。”
秦湛盈盈地笑着,就是不说话。
“你六我四也行。”
“那我再退一步,你七我三,好歹也得把本钱拿回来啊。”
叶瑾夏像个小财迷似的谋划着怎么将赏金分成,可自始至终,秦湛都是温温和和地笑着,等她终于觉得没意思了才开口,轻轻落落的声音钻入她耳朵里,“我也解不开。”
“”你解不开不会早点说么?
她以前是撞坏了脑子才会觉得秦湛就是个温润无害的书生吧?今日方知,越是不叫的狗才咬人,别看秦湛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其实一肚子坏水,所谓酸儒,所谓读书人的一身傲骨,和他通通搭不上边!
叶瑾夏仗着有幕篱遮着,各种咬牙切齿,以为秦湛看不到,殊不知这幕篱在灯光的映照下,其实并没有叶瑾夏认为的那样遮蔽得很严实,若隐若现的,是她的两颗雪白的小虎牙,看着着实有些毁形象。
秦湛以手握拳,置于唇边,轻轻地咳了两声,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却抑制不住地眉眼上扬。
叶瑾夏心里颇为奇怪,直到阿七拉了她一把,小声地说了两句话她才恍然大悟,恨恨地瞪了秦湛一眼,更是火大。
也不是没有更丢脸的时候,但,不能是现在。
叶瑾夏深吸了一口气,慢吞吞地扭头继续逛。
乞巧节这天,街上花灯锦绣,热闹非凡,还有一个地方也是觥筹交错,酒色生香。
尚未走过去,便隐隐约约闻到了脂粉气,散在空中,便是满大街花灯的蜡烛燃烧的烧焦气味也掩盖不住。
叶瑾夏迟疑地抬头,月影楼三个鎏金大字格外醒目。
她下意识地抬手掩鼻,不大适应这么浓的脂粉气,正欲离开,却突然看到从月影楼里冲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人,身体剧烈颤抖,踉踉跄跄的,像是喝醉了酒,可面色极为惊恐,拼命张嘴想要呼喊什么,却什么话也喊不出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