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越泽在清华苑思来想去了半天,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夜色,瞧着面前如花似玉的妹妹,心里差不多有了主意,满脸凝重,定了定神,长叹一声说道:“阿灼,你过来,哥哥有话跟你说”
阿灼此时莫名的有些心慌意乱,她有些预感,接下来哥哥说的话定不是些什么好话,抬起头,脸上却是那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肃然。
康越泽理了理思绪,却不知从何处开口,顿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道:“妹妹,本来哥哥不想对你说这些话,但如今如今也算是只有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了,哥哥现在羽翼未全,这些话哥哥如今不得不说,也是给你提个醒,接下来哥哥的话你要仔细听着:你也知道父亲从小便不喜爱我们,到如今,也没有半分改变,这府里也只有祖母对我们真心疼爱,现如今,祖母身体日渐衰弱,你也清楚,祖母前几日的身体还是可以的,但你看今日这情形,整个人可像是用药在吊着!”
阿灼这会儿也觉察老太太那儿不对劲了,几日前从广济寺离开的时候,身体虽有几分抱恙,但明明没有那么严重,回到了府里后,明明应该只见好,怎么会变的越发厉害,她心中存着许多不解,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哥哥。
康越泽想着他们以后的处境,有些事也不能一直瞒着妹妹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未必是好的,这会儿面色沉着严肃道:“阿灼,从母亲去世后,我便明白了许多道理,在这个府里,我们靠的住的只有自己,父亲,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我们的存着,有时候我都感觉,我们俩还不如一个街边路人的存在,从那时候哥哥便告诉自己,只有自己的羽翼丰满了,别人才欺不得我们,骂不得我们。阿灼你知道吗,哥哥昨日里才发现,原来祖母如今病的这番严重,是我们那好父亲所为,是他把祖母气的这般严重!”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是在回想过往的种种,脸上还带着一番似回忆般的苦笑。
阿灼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似乎是觉得不可思议,平日里这个亲爹不是对老夫人很是孝顺,那份孝心是真实或是虚伪她还是分得清的,他怎么会把老太太气成这般模样,用着不可置信的口气道:“大哥,这怎么可能,父亲对祖母平日里的孝顺敬重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二叔那房姑且我还可以相信,放在父亲这儿,这”,阿灼这会儿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惹怒祖母,搁在二叔那个整日里花天酒地,流连花房的人身上她或许还是可以相信的,放在父亲那个平日里闷不出半句话的人,这可让人不敢相信了。
康越泽也想过这种情况,世上哪一个人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害的祖母在床榻上病的起不来,但在这个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若不是听了他安在惠竹苑的人禀报,他也不敢相信,他那亲生父亲是如此狼心狗肺的心,整理了思绪,说道:“阿灼,若不属实,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他边说话边摇了摇头,脸上的肃然让人不可不信。
阿灼心中差不多是相信了,这种话若不是真实的话,大哥不会告诉她,皱了皱眉,叹息了一声,说道:“父亲怎么会,怎么是”,这话说过之后,康越泽也听出来了这话的意思,妹妹这是相信了,也明白了这个府里险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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