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途跑了出来,后面跟了一个斯文的老先生,想必就是宋大夫了。“这位小公子,你先撤一步,老夫来看看少主的情况。”蝉玉赶紧站了起来往后靠,遗途在一旁念叨,这哪里是公子,分明就是个小姐,宋老真是眼神越来越差。
不大一会,宋大夫起身:“白天的时候的刀伤又挣开了,好在伤的不深,我又给敷上了金疮药,急火攻心咳血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我这开了个方子,遗途一会煎好了送给少主喝。”蝉玉赶紧鞠了一躬,宋大夫将她扶住,“救护少主是分内的事,姑娘不必行此大礼。”
“老先生,我看子臣现在情况已经平稳了,有我和遗途守护着,您老先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情况,再让遗途去喊您。”宋大夫犹豫了,又看看郭子臣:“这……这恐怕不妥吧。”子臣见状却笑了:“去吧,她做主。”宋大夫只好告退,遗途秉烛去送。
蝉玉坐在塌边,给子臣掖了掖被角:“其实,你的人挺知冷暖的。遗途暂且不说,我看宋大夫的医术就不亚于宫中那些人,当年我爹受伤,随军医师好多人都是鱼目混珠,绑在一起还不如他一个人利落……”子臣笑了下,却没有多余的力气讲话,只得听着她一个人念叨,不过这种寻常日子倒也舒心,如今能和她再有这样的缘分,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念叨一辈子罢了,如果这是遭罪,那这罪还是心甘情愿去受的。
“你且不说话,只顾着笑,对了,夜行人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吧。”蝉玉一个人说的久了,他只是笑而不语,蝉玉有些尴尬。
子臣摇摇头:“我不是玄庚,不是什么都能算的出。这一行人,我的人很早就注意到了,还找人试探过,个个身手不凡,这些人刀法凌乱,看来是刻意弃剑佩刀,掩饰身份,纵是如此,我的人也只能勉强应对,应该是江湖高人。”说着子臣要起身,蝉玉便赶紧扶着他斜坐起来,“不过蛛丝马迹还是有的,他们手背处皆有义字刺青,但是。”说着,他又咳了几声,蝉玉拍了拍,身体不好就算了,先睡下,回头再议,子臣摆了摆手,接着说:“但是义字当先的江湖势力太多,先不说大梁境内,只是兖州,就不下四处帮派,更何况那些不曾显露的个别堂口,乱世之中想找到,很难。”
蝉玉给子臣端来一杯水,让他喝点止止咳,自己念叨着:“听你所述,我心中已有了怀疑的人……”子臣听闻,把水杯交还与她:“哦?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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