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江湖事了解并不多,所以没有像你考虑的那么周详,但是有一个人我却不由自主的想到,冯允章。”说着蝉玉站起身来追忆起对冯允章的印象:“这个人是我大哥的岳父,他不算是彻头彻尾的江湖势力,但是他把持着南边的经济命脉,素有南冯北张一说,北张是张全义,现在叫什么来着?啊对,叫宗奭,南冯便是冯允章。我大哥成亲的时候,我远远的望见过一次,他贴身的家奴个个都不是一般人,我大嫂的陪嫁丫头金茹,看身手,也不是个普通角色,最重要的是,我真的看见过她手背的印记,我还特意问过她,那时候她只是含糊其辞的说冯家家仆皆是如此……看来这可能就是你口中所说的不曾显露的势力。”子臣沉思了一会儿:“蝉玉,你可知你这话……”
“我知道,我当然也不想,不管是我大哥也好,还是我父亲,无论是谁,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都没有办法,我现在只是怀念当初的家,只是想搞清楚原委,然后全身而退。”蝉玉又坐在他的身边,好像现在只有他是她可以依赖的人。
“你要知道,有的时候,糊涂是福。”子臣右手握着蝉玉的手,蝉玉深吸了一口气:“可我,偏偏就是明知道真相是残酷,也不愿假装糊涂的人。”
“你啊,我怎么觉得你是最会逃避的人呢,逃了一路,如今出不去了。”子臣见蝉玉心思沉闷,便又逗她,自己笑了两声立刻咳了起来,蝉玉白了他一眼,拍拍他的背:“自己都什么样子了,还拿我取笑,乐极生悲了吧。我不否认你所说的,但那也分事情,别看我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其实我也害怕,我也是只是个小女人,也是会自我保护的。”蝉玉说着说着便透露出了少女的羞涩:“有时候宁可麻痹自己,也不愿意见到一些不干净的事情,那终究与我无关,我可以避免,就尽量不去招惹,但是如今灾祸已经临头,躲到天涯海角也无路可退,我必须弄个明白,至少他们父子的事,也该给母亲一个交代,接二连三的事,她才是最伤神的人……”子臣不再倚着,坐了起来,借了个肩膀给蝉玉,将她拥在怀里,以后只要有这个肩膀在,又怎么舍得你假装强悍。
“药来了。”遗途匆匆的端药过来敲门,却实在是有点不合时宜……听到声音,还以为遗途误进了,吓得蝉玉一身冷汗,蹭的就窜了起来,脸红成半边天。子臣却不以为然,唤遗途进来,遗途也没看见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蝉玉手足无措站在窗口,还时不时的瞄他一眼,便凑近了子臣悄悄问:“公子,朱姐姐怎么了?脸红成那样,我还以为是她又急火攻心了……”
子臣哈哈一笑,也凑近遗途:“你朱姐姐她啊,命中桃花了。”遗途想了片刻就明白了,也替公子开心的不得了。蝉玉站在那边,看这一大一小轻声细语的,还有说有笑的,弄得她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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