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太后。”在陆氏叩首谢恩之时,苏氏亦回到自己席宴上,此时,明玉轻“咦”一声道:“为何纯嫔与陆贵人她们坐在一起,本宫记得之前内务府送来的名册上面,是说与慧妃她们一桌。”说罢,她将目光转向高氏,道:“慧妃,此事你可知晓?”
一直沉默不语的高氏闻言,起身道:“回娘娘的话,原本确实如此,但臣妾后来想着,一桌五人,一桌三人,未免有些失衡,所以便将纯嫔换去了陆贵人一桌,未曾事先禀告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凌若与弘历注意到高氏那身茜红织锦挑丝旗装,目光不约而同地为之一沉。
明玉神色稍霁,但仍是有些不悦,“纯嫔毕竟是一宫之主,慧妃你这样的安排,未免有失妥当。”
高氏脸色一变,用力吸了一口气,道:“是,臣妾知道了,臣妾以后会尽量思虑周全。”
明玉还待要说,瑕月已是起身道:“娘娘,有什么事情,等到家宴过后再说吧。臣妾刚才想了一个酒令,咱们来行酒令助兴可好?”
凌若眸光一闪,接过话道:“行酒令,呵呵,哀家想刚说,没想到让娴妃抢了先。来,咱们一起来行这场酒令,看哪个最先被罚酒。”被她们这么一说一接,苏氏的事情自然被揭了过去,无人再提及。
而在家宴过后,众人相继离去,高氏在快要走到景仁宫时,一个身影奔到她面前,恭敬地道:“太后口喻,请慧妃娘娘前往慈宁宫,太后有事相询。”
高氏看清来人后,道:“杨公公,你可知太后召见本宫,所为何事?”
杨海低头道:“请慧妃娘娘恕罪,奴才只是奉命前来传召,余下的事情,一概不知。”
凌若派人传召,高氏自然不敢不去,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在走到慈宁宫时,竟是看到瑕月与苏氏,她们身前各有一个慈宁宫的宫人引路,想必都是奉喻来此,只是一下子召见她们三人,究竟所为何事?
高氏一边思索一边随杨海进到暖阁,水秀正绞了面巾递给她,凌若拭一拭脸后,对正向自己行礼的三人道:“真是不中用了,才喝了这么一些酒,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连这脑袋也晕晕沉沉的。”
高氏讨好地道:“皇额娘,文竹最擅煮醒酒茶,不如让她给皇额娘煮一些来?”
“慧妃有心了,不过哀家已经让安儿去煮了,不必再麻烦你。”凌若将面巾递给水秀后,道:“可知哀家今日唤你们三人来此,是为何事?”
高氏最先道:“恕儿臣愚昧,不知皇额娘用意。”
凌若笑一笑,将目光转向站在她旁边的苏氏,“纯嫔,你呢,可曾猜到些许?”
苏氏眼皮一动,轻声道:“臣妾斗胆揣测,应该与之前的宴席有关。”
凌若赞许地点点头,“纯嫔果然聪颖,哀家什么都没说,你就已经猜到了哀家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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