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知趣地没有多问,在到了内务府后,得到消息的周全匆匆赶来见礼,瑕月和颜道:“可还习惯内务府的差事?”
周全躬身道:“多谢娘娘关心,奴才一切皆好,若非娘娘恩典,奴才如今还在冷宫里待着呢。”
阿罗抿唇笑道:“周管事,这话你说得很多次了,听得我耳朵都要长茧了。”
周全嘿嘿一笑,不再多言,不过眼眸之中,始终可以看到对瑕月的感激。
一番寒喧过后,瑕月道:“本宫想见见夏晴,你带本宫过去。”
周全迭声答应,走了几步后,忽地想起一事来,道:“主子,刚才也有一个人来见夏晴,姓魏,是皇后娘娘身边的。”
“是吗?”瑕月轻言了一句,神色微变,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即命周全赶紧带她过去。
在行宫角落的一间小屋中,夏晴静静地躺在床上,除了她之外,屋中还有另一个人。
“夏姐姐,我知道那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若你当时肯放我一条生路,不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告发我,哪里会变成今日的局面。”
她的话,终于令一直静如死水的夏晴有了动静,她转动着僵硬地脖子,令自己可以清楚看到魏静萱那张越来越美丽,同时也令她越来越厌恶的脸庞,哑声道:“我当时只是唬你,希望你可以悬崖勒马而已,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去告发你,我没你那么狠毒,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去死!”
魏静萱内疚地道:“我不知道是这样,否则……我不会如此,不过现在总算是还好,姐姐你还活着。”
夏晴讽刺地看着她,“真的好吗?魏静萱,你真希望我活下去吗?”
魏静萱叹了口气,轻声道:“姐姐,你我之间,真要一直这样针锋相对下去吗?其实我是真心将你当成姐姐看待。”
“姐姐?”夏晴嗤笑道:“会有人将姐姐往死里逼吗?会有人狠得连姐姐都害吗?魏静萱,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其实我与姐姐只是理念不同罢了,大可以各走各的路,互不干涉,是姐姐你先不对,非要我跟你走同样的路,还威胁我要告发,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自保,并非存心害你。”
“我那么做,是不想你走错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为何你就是听不进去?”夏晴激动之下,不甚扯动了伤口,痛得她倒吸凉气。
“人各有志,我有我自己的选择,你为什么一定要勉强我?难道你说的话就一定对吗?”魏静萱抬高了声音,之前那丝内疚在此刻已然消失不见了,“原本我们可以很好的,有朝一日,我若走到高处,定然不会亏待你,弄成今日的局面,根本就是你咎由自取。”
夏晴眸中闪过深切的痛意,“终于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魏静萱,你给我走,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看来姐姐真是恨我入骨,罢了,我这就走,不过,往后希望姐姐管好自己的嘴,不要再胡言乱语,以免与前次一样,招来杀身之祸。”魏静萱早在向明玉告状的时候,就知道她与夏晴的情谊走到了尽头,今日之所以过来,主要就是为了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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