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宽垂目道:“回主子,慎嫔与恭嫔、张嫔她们一起去了养心殿为令嫔求情。”
胡氏不悦地道:“真是一群糊涂人,亏得她们在宫中这么多年,连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由她们去吧,这个情,她们求不起。”听得瑕月的话,胡氏不无忧心地道:“就怕她们到时候将几位公主搬出来,说动皇上饶魏氏一命!”
瑕月笑一笑道:“皇上二十五岁登基,少年得志,在位二十六年来,以圣祖爷、先帝为榜样,励精图治,堪为一代明君;在这种情况下,不论皇上多么仁慈宽和,他内心都是骄傲的,不容任何人碰触与破坏,可偏偏令嫔与侍卫私通,且是整整十年有余,这对皇上来说,不吝于当众一巴掌,莫说是几位公主,就算今日是本宫开口为令嫔求情,皇上也不会答应。慎嫔她们……注定会无功而返,这个情,求不起。”
事情确如瑕月所料的那般,弘历一知慎嫔她们是为魏静萱而来,神色顿时冷了下来,道:“令嫔之事,朕自有主张,你们退下吧。”
宁氏闻言道:“皇上,皇后娘娘虽说是在永寿宫中受得伤,但令嫔并不知刺客潜伏于永寿宫,此事实在怪不得她,皇上更不该为此降罪于令嫔,臣妾恳请皇上解了令嫔的禁足。”她还以为弘历降罚于魏静萱,是因为瑕月受伤一事,殊不知,事情早已超出她的想象。
张嫔在一旁道:“皇上,那天晚上,令嫔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前两日臣妾们去看她之时,她一直都心神惶恐,而且极为自责,觉得是自己害皇后娘娘受伤。”
弘历冷笑道:“她确实心神惶恐,却不是为了这件事。”不等宁氏几人再说,他已是不耐烦地挥手道:“退下!”
宁氏一心为魏静萱求情而来,哪里肯就这么离去,再次道:“皇上,令嫔无罪,您这样罚她,实在有失公允,还请皇上三思。”
弘历盯着她的双眼,自御案后走了下来,直至走到离宁氏只有一步距离之时,方才停住脚步,冷声道:“慎嫔,魏静萱有没有罪,朕心里比你更清楚,趁着朕还没有生气之前赶紧离开,否则朕连你们几个一并罚!”
宁氏再要再理论,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平氏已是一把拉住她,使劲地朝她使眼色,随即朝弘历赔笑道:“皇上息怒,今儿个一早,和恪公主嚷着要见令嫔,慎嫔姐姐便带着她去永寿宫,哪知刚到那里,就被人给挡住了,怎么说也不肯放姐姐他们入内,令和恪公主好一顿哭泣;您也知道,姐姐最疼和恪公主了,看到她这样子,自是万分不舍,又觉得令嫔的禁足有些突然,所以拉着臣妾与张嫔一起来为令嫔求情,并非有意触犯圣颜,还请皇上见谅。”
她的话令弘历面色稍霁,盯着宁氏道:“以后,你就是和恪唯一的额娘,好好照顾她,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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