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身下的人向外一滚,滚到榻下边,跪伏在地上说:“凤奴服侍爷起身!”慕容冲的胸怀一空,那淡淡的甜香和温软没有了,他的心内满满是懊恼和遗憾。
他翻了一下身,半侧着身子说:“过来,给爷捶捶背!”
“爷这是怎么了?”凤奴将小圆脸抬起来看。
“我的背疼!哎哟,疼得不行,快给我捶捶背!”慕容冲的身子一趁,将自己送在凤奴的眼前。
没等到柔软的小拳头,但听得小靴子的声音,是向门外跑去的,门被打开了,听见凤奴说:“快请长史,就说爷不舒服,要请大夫来看看!”
外面人应了一声,接着是大靴子跑进来的声音,不用说是长史进来了,该死的,慕容冲顿时没好气了,一翻身坐起来。
长史小跑到跟前说:“皇哥儿,哪里不舒服,让奴才看看!”说毕伸手摸摸慕容冲的额头,慕容冲一把摔开,低声道:“起开,我没有哪里不舒服!”
“如何没有?爷方才不是说背不舒服来着!”凤奴在旁边道。
慕容冲横了她一眼,说:“方才是不舒服,长史一来,便舒服了!”
长史猜出是什么意思了,慕容冲这是今天第几次酒醉后要抱着凤奴睡了?这已经是数不清了。段夫人来说过好几次,问凤奴算是妾还是副妻?慕容冲硬是没有给一个回答,问急了只说是近身丫头。
慕容冲既然不肯给一个名份给凤奴,便没有服侍到床上的规矩,只是慕容冲每次酒醉了,便耍赖,抱着凤奴不放,凤奴每次都准备好好反抗推诿的,但她偏偏是极爱睡觉之人,一碰枕头,或是一碰到慕容冲的手臂枕,便很快沉睡过去。
又想抱着凤奴睡,又不想给她任何名分,在其它丫头也无不可,但长史第一个不依,他视凤奴为亲人,虽然也是奴才,但他说的话比夫人说的话还管用,连慕容冲也无可奈何,只是慕容冲自己跟自己憋了一股气,就是不承认自己抱着凤奴睡睡得更舒服香甜。
不过,慕容冲从今日起,感觉到抱着凤奴睡仿佛不是那么单纯,有了别的不同的内容和意味。
慕容冲伸长手脚,等着凤奴侍候穿衣袍,现在不单是换衣衫换靴子,便是帮忙慕容冲沐浴更衣都成了凤奴一个人的事情,这些事一向是长史及从小服侍到大的老奴的事,头一次有女婢参与,说来有意思,这是四年前凤奴为保阿凶阿猛的性命换来的结果。
第一次帮慕容冲沐浴有长史帮忙,长史示意小凤奴帮慕容冲将衣服脱了,脱到精光时,意外的是小凤奴竟没有吓到,当然这不是小凤奴第一次看慕容冲的裸身,慕容冲受伤换药时见过了。
但那都是不自主的情况下,这次是小凤奴这样把穿着衣袍的慕容冲剥落成一丝不挂,脱得精光的慕容冲比着了衣衫的慕容冲更有光彩,不似一些衣冠楚楚的男人,脱下来后不是干瘦便是肉乎乎的一个大肚,慕容冲黄金比例,增一分肥,减一分则瘦,上身精壮结实却一点都不突兀。
慕容冲叫小凤奴帮他脱衣沐浴,怀有羞辱她的意思,不料小凤奴打量了一眼慕容冲,非常非常镇定,眼睛还跳着火花,居然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吓到了长史了,凤奴说的那句话是:“帅葛哥呀,不穿衣服更帅呢!教授真的没食言,他说我一定能看到千古第一美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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