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目光如炬啊!”,刘志坚点头哈腰地拍着马屁,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大人,您定要将此恶贼千刀万剐,不这样我娘子在九泉之下难以瞑目啊!”,沈世康几乎是哭着喊到。
于此同时,大堂内的捕快们脸上也都现出了得意的神色,仿佛是在为曹晓卉庆功一般。
“走!”,聂小虎站起身来,笑着挥了挥手,“沈公子,我们去你家中再了解一下情况,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沈世康连连摆手,“在下求之不得,请都请不到呢!”
聂小虎笑着点了点头,“你头前带路吧!”
陈家客厅内,聂小虎、曹晓卉与沈世康落座后,院门外已是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议论着,就像赶集一样。
“沈公子,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聂小虎微笑着说到。
“大人请随意!”,沈世康此时已是心情大好,脸上几乎完全没有了丧妻的悲伤。
聂小虎微一点头,看了一眼曹晓卉,曹晓卉会意,随即站起身来,两人出了客厅,向着后院缓缓走去。
“虎哥,这凶手都已经抓到了,还来这里做什么?”,曹晓卉不解地问到。
“我说过那江亭轩就是凶手了吗?”,聂小虎神秘地一笑,迈步向前走去。
曹晓卉皱了皱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聂小虎的背影,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这位姑娘请留步”,聂小虎拦住了一名丫鬟打扮的少女。
“见过官爷!”,少女赶忙放下了手中盛放着一堆衣物的木盆,躬身下拜说到。
“你叫什么名字,在陈家是做什么的?”
“回官爷,奴婢名叫桃花,是夫人的丫鬟。”
“哦?你是陈夫人的丫鬟?”
“是的。”
“那你家夫人平日里可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嗯”,桃花点点头说到,“夫人一直都很正常,就是自打去年老爷过世之后,她受了刺激,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了,有时笑,有时哭,有时还搞些小恶作剧。”
“恶作剧?此话怎讲?”
“夫人经常用纸将胭脂水粉包起来,叠成一个小纸包,然后在纸包上画上一些图案,比如说小乌龟、小兔子什么的,再用针沿着图案边缘扎上小孔,夫人将纸包拿在手里,在不经意间拍在我们的背上,那被拍之人的后背上就会留下粉红色的图案。
若是小兔子、小羊之类的还好了,要是小乌龟、小狗之类的,那真是羞死人了!所以昨日里夫人出门之时女扮男装,我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聂小虎点点头,接着问到:“那你家夫人待你们如何?”
“夫人虽说有些疯疯癫癫的,但待我们下人却是极好,从不打骂我们,还经常给我们一些零用钱呢,谁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害死了我们夫人!”,说着话,桃花眼圈通红,掩面哭了起来。
“你既然是夫人的丫鬟,怎么会做洗衣服这种粗活?”
“还不是兰花那个懒人!”
桃花擦了擦眼角,神情有些不忿地说到,“洗衣服这种活都是兰花做的,可是她平日里偷懒耍滑,仗着姑爷喜欢她,原本该她做的事经常往我们身上推。
这不,姑爷今天早上刚回来,就让诗河吩咐我去洗姑爷换下来的衣服,夫人不在了,我也只能忍气吞声,受他们欺负了!”
“这里面是你家姑爷昨日穿过的衣服?”
“有的,还有一些是我自己的。”
聂小虎蹲下身去,在木盆里翻了翻,拿起了一件棕色的幞头袍衫,里里外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随即笑着问到:“这是你家姑爷昨日出门时穿的吧?”
“官爷好眼力,这件衣服正是姑爷昨日出门时穿的。”
聂小虎冷笑了一声,将袍衫向曹晓卉手里一塞,“我们回去!”
曹晓卉接过袍衫看了看,皱着眉跟在了聂小虎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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