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聂小虎等人在庞如水的指引下,快马加鞭赶到了他的院门前。
这是一座不大的院落,坐落在比较偏远的地方,附近零零散散只有几户人家,一人来高的篱笆墙,木板制成的院门,院内两间正房,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偏房。
院子的东南角处有一个炉灶,此刻炉灶内正升着火,一个药罐子坐在上面,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蹲在灶旁,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看到聂小虎、庞如水等人进来,那名少年赶紧起身,低低地叫了一声师傅,便躬身退立到了一旁。
“人在哪?”,聂小虎一进门便即刻问到。
“大人请随我来”,庞如水说完走向了西侧南边的偏房。
门上挂着锁,庞如水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随后便退到了一旁。
聂小虎眉头就是一皱,盯着庞如水问到:“怎么门是锁着的?”
“我一发现人死了,怕惊动其他人,就立即将门锁上了”,庞如水赶忙解释到。
“嗯”,聂小虎略一点头,迈步进到了房内。
房内的摆设极其的简单,一张木床、一个床头柜、一个靠墙的柜子,除此之外,屋内空空如也。
此时一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双臂和双腿都被木板夹着,用布条牢牢地绑着,身上盖着一层薄被,双目圆睁、面色酱紫、身体冰冷,已然死去多时了。
仵作的尸格很快便递了上来,死者是窒息而亡,死亡时间是在昨夜丑时。
聂小虎在死者身上的被子边缘里侧发现有死者的牙印,并有撕扯过的破口,又在死者的牙缝中发现了几条丝线,显然是被人用身上的被子捂住口鼻闷死的。
“说一说事情的经过,从昨天傍晚开始”,聂小虎盯着庞如水说到。
“是,大人!”
庞如水略微回想了一下说到:“死者名叫周志明,是半个月前送来的,因上山打柴失足跌落,摔断了四肢,因此便住在我这里,以便我为其诊治。
因他身强力壮,正值壮年,伤势也恢复地较好,昨天傍晚,我让王烨衡给他煎了一副化血祛瘀的药,喂其服下后,他便睡下了,今天早上我配好了疗伤药,打算为其换上,可谁知一进门我便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床上。
我大体看了一下,看上去像是被人捂住口鼻给闷死的,我感到事情重大,这才锁了房门,急急赶去报官。”
“昨天夜里你可听到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庞如水摇了摇头说到,“老朽向来睡觉比较沉,加之年事已高,更是睡得比较死,昨天夜里我确实是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死者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吗?”
“他家中还有娘子和一个五岁大的女儿,也是个贫苦的人家。”
庞如水叹了口气说到:“老朽为穷人看病,向来不求利,只要本金即可,周志明是个老实人,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他为人老实本分,从未听说过与谁有过争执,真是想不出谁会加害于他!”
聂小虎微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问到:“你这里都还有什么人?”
“除去老朽和药童王烨衡,就还有两名病人了,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就住在东边的两间偏房内。”
庞如水指了指东侧的两间偏房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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