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捧着扇子屁颠颠跑回家,对着镜子“刷”的展开,又“啪”的合上。天书在一旁直骂他屎壳郎戴花,臭美!
“嘿嘿,我垂涎师父这柄铁扇子好些时候,这次不趁他心软要来,以后就再难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了。”
“是么?”天书怪笑一声,问:“还未比试注定认输,你心里难道一点儿都不生气?”
谢曜听到他这话正要摇扇子的手一顿,末了叹息说:“我当然生气了,但生气又怎样?其实还是怪我,若不要柯镇恶钻裤裆,师父断然不会阻止我胜出。”
他说完这话又咂咂嘴,坐到床上盘起双膝:“就算这次和郭靖输了,但我可不能真输,来来来,快变成《九阴真经》,我要勤加练功!”
*
至此之后,谢曜又是好几个月没见到郭靖,偶尔想起那夜的话不禁有些愧疚。前段时间他将九阴神爪练熟,便开始钻研“螺旋九影”。此乃武林上乘轻功,不管是身法、步法、内力都十分重要。朱聪只交给谢曜腾挪之术,并没有教过真正的轻功,但这两种功法都以轻灵、巧妙为基础,谢曜埋头苦练了几天,也算窥到门径。
待他将螺旋九影一二节心法熟悉,抓心挠肝的想要测试测试。这日,恰好华筝和拖雷来找他玩,谢曜便提议捉鸟,一个时辰后再看谁捉的多。
谢曜来到山包下的小树林,这里的树木稀稀疏疏,林间的鸟也少的可怜。好在谢曜眼尖,一来就看见两只灰扑扑的鸟儿休憩在两丈高的树枝上。
“我来啦!”谢曜搓搓手,将螺旋九影的心法诀窍默念一遍,倏然蹂身而上。眼看那两只鸟被他罩在手心,大喜过望,惊喜之下谢曜却忘了鸟这种动物最是机警,一只东飞,一只西扑,谢曜见状发愣,迟疑到底是追哪一只?这一耽搁,别说抓鸟,连鸟毛都没碰到一根!
谢曜却不气馁,反而笑了一下,他攀着树枝往下一瞅,自己只不过稀松平常的一跃,便到了树枝上,说明他基本功是过关的,差的永远是实践。
这一个时辰谢曜便在林子里钻来跳去,却一无所获。
华筝和拖雷过来找他,一人提着一只兔子,谢曜瞠目结舌的赞叹道:“哇,这两只鸟长得真像兔子!”
拖雷道:“我们做了一个陷阱,可是没有捕到鸟。”
华筝嘴巴一撅,哼了哼说:“那你呢?我们可还有兔子,你却什么也没抓到!”
谢曜“唔”了一声,低头一瞧,一只屎壳郎正在推粪球。他弯腰把屎壳郎捉起来,扔在华筝身上:“我抓到这个。”
华筝吓的一愣,才手忙脚乱的将那屎壳郎拂下去,嘴里哇哇大叫:“谢曜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转身跑开。
谢曜用胳膊肘撞了下拖雷,说:“看,这下兔子够分了罢。”拖雷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点头说:“够了,够了!”
两人刨了个坑,架火将兔子烤熟,一边吃一边聊天。
“对了,郭靖安答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拖雷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谢曜接过,打开瓶塞一闻,乃是药味。只见瓶身上贴着一张纸条,上书“泻药”二字。
拖雷不认识汉字,他只转述道:“郭靖安答说这瓶药的名字竟然和你的名字一样,便托我给你拿来。”
谢曜拿着泻药嘴角一抽,心道丫的还学会玩幽默了!
两人又乱七八糟聊了会儿,便互相辞别。临走时,谢曜向拖雷打听到郭靖的近况,原来他并没有和江南六怪住在一个帐篷,而是另外住在一个离李萍很近的小帐篷中。谢曜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心下一转,有了计较。
是夜。
谢曜从厨房偷偷拿了一个铁锅顶在头上,将天书别在腰间,准备出发。
天书被他的造型一惊:“你要做什么?”
谢曜贱笑一声,拉了个唱京剧的架势,哇呀呀道:“容许末将今晚夜探敌营也!”
天书“刷”的变出一对牙齿,磨了磨:“说人话!”
谢曜四下一看,方才悄声言道:“我准备去偷偷瞧下郭靖,顺便试试这新学的螺旋九影。”天书道:“你不怕被柯镇恶发现?”
“发现又怎的?他可不敢杀我,再说了,我若是被发现,那就说明功夫不到家!”
两个一路窃窃私语,一路往郭靖的营帐摸索去。自从江南七怪到来,两人便住的越发遥远,谢曜幸好向拖雷问清楚了方向,不然在这茫茫草原上,很有可能迷路。
过了一个多时辰,谢曜远远看见前方一片白色的蒙古包。他轻手轻脚的绕到干草堆后面,从当先一家开始偷听。
“……不要,轻点……嗯……使劲点……啊嗯……”
天书忍不住“嘁”的一笑,谢曜忙给他一拳:“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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