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里面的人到底说了什么,没过多久,赵迁就出来了。他的挂在嘴角的笑,淡去不少,仿佛那只是一个动作,无关其他。扫视了眼跪了满地的奴隶,他沉声吩咐:“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准说出去!”
“是。”奴隶们齐齐点头。
他们的主人是公主没错,但是武陵君的无论身份地位,都比公主高出一筹。再者他们离开赵国时,大王已然吩咐,在秦国,武陵君的话,便如同他一般。
赵迁又道:“派人去寻公主。”
跪在地上的阿错心头一紧,公主,现在应该逃出去了吧?
也正如阿错所想,此时的赵瑶,刚翻过了一道矮墙后,已顺利出逃了。
在无人的宫道上溜达了许久,赵瑶又觉着无趣了,正想着要不要去姬忽那里逛逛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瑶心虚地以为来人是寻她的,想也不想地翻过了另一道矮墙,蹲在草丛中。
透过矮墙的裂缝,看到了来人是宫中的侍卫。两个侍卫形色匆匆地走来,四处瞧了几眼,迫不及待地对着墙面,解开裤头,开始动手摸起来。
没多久功夫,他们的嘴边溢出了极为□的喘息。
仅隔着一道墙,赵瑶的脸色是难道到了极点,尴尬地不知如何自处,心里暗骂,男人真是恶心,不分白天黑夜地发情。
尤其是最后那声,赵瑶难受地捂住了耳朵。
年长的侍卫已穿好了衣物,对着另一人说:“走吧,大王召见公子忽呢,我们去晚了可不好。”
另一人暧昧地加了句:“听人说,信阳君也在?”
“怎么可能,公子歧失踪了,君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哪有闲情逸致来欣赏美人?”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勾肩搭背地走了。
大王召见
那忽他岂不是又要
赵瑶慢慢地站起身来,也不知为何,她的心头似有重物压着,闷闷地难受。
若从不认识姬忽,那么此刻她会把侍卫口中的话,想象成横生在波澜诡谲的宫闱中最为香艳的一笔,美丽的少年,禁忌的缠绵,无不引人浮想联翩,可是
现在的他,重伤才才恢复不久,大王就那么急切地想要在他的身上寻欢,真是让人作恶!
迈开脚步朝着姬忽的寝宫方向走去,没过几步,她猛地停住。
她算什么,她不过是秦宫中奉为上宾的赵国公主,连她自己的婚事都要被人指派,怎么有能力去阻止大王的一时兴起?
真是冲动了。
他说过的,要让大王生不如死,那么就一定有办法做到,她也不必多操这个心了,还是想想怎样才能多一刻的自由吧。
走了几步,本打算翻过矮墙的,但赵瑶觉着靴子有一端凹陷在了软泥中,低头一看,只见隐没在草堆中,有一滩水。她不由厌恶地皱眉,看来侍卫们在这里浇灌了不少花花草草啊。
为了不猜到那水,赵瑶踮起了脚尖,在草丛中尤其跳舞般,在干净的地方落脚。忽然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些水,好似顺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她也伸长了脖子准备一探究竟。
这就是的所谓好奇心害死猫。
在赵瑶探视时,她的脚不小心猜到了一块软软的泥巴上,然后,整个人陷入了进去。没有想象中臭水袭来,扑通一声,她从地上掉入了一个黑洞中,浑身痛得已动弹不得。
更为恐怖的,不是这漆黑一片,而是她压倒的东西,软软的、长长的,借着几缕稀薄的光线,她大着胆子瞥了眼,立马叫出了口。
那是一条巨大的蛇尾,覆盖着鲜艳无比的鳞片。
这不是阿错背上的那幅纹身吗?难道古代的纹身还会显灵?
“啊啊啊,别过来啊!”赵瑶颠着双脚。
蛇尾在动,在动了!
它在缓缓地动着,蛇身就如同翠绿的丝,泛着幽绿而诡谲的光芒,忽然,它停住了,紧接着,是一记虚弱的声音:“不用怕。”
赵瑶大着舌头:“蛇也会说话?”身体中的每一条血脉,都在跳跃,都在惧怕,都在颤抖。
“我不是蛇”那声音,多了几分的苍凉,“你不会伤你,你要是害怕,就不要过来了。”
不是蛇,那那条蛇尾是怎么回事?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赵瑶总算找回了些胆量了,才敢顺着那条蛇尾往上看。与幽绿的蛇尾相比,再上一段的蛇身被一把尖锐的匕首插着,鲜血染红了那些漂亮的鳞片。再往上时,赵瑶顿住了身子,那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一身白衣,如云似月,只是静静地坐在,恍若莲花绽放。
当他抬起头来时,赵瑶更是确定了一件事:“公子歧?”就是那个在宫宴上见了一面的出尘的公子,也就是宫中现在正在极力寻找的人。
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公子歧居然在这肮脏的地方,还变成了一个半人半蛇的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啊呜,话说我一直想写个蛇人的兽人文
用尾巴啊,嘿嘿,你懂的
而且蛇有两根小*~
但素不好找啊,于是在这里插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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