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问:“看出是什么没有?”我把钞票接过来离近看,才辨认出这原来是个指纹,看形状,不是食指就是中指。
“你们到底在看什么?这股烟和这张钞票系……”黄诚信忍不住问。高雄没理他,掏出手机,对准钞票上有图案的地方拍了两张,然后发送彩信出去。过了几分钟,有人打电话给高雄,他用泰语交流片刻,挂断后告诉我和黄诚信马上把阿贵抬上汽车。
高雄开车载着我们三人出发,从市区驶向郊外,越来越偏僻,道路两旁都是沉沉的暮色和树林,只有车前灯照射下的路面。半个小时后,汽车在某建筑门口停下,我看到这里似乎是一片厂区,而并不是村庄,有数栋几层的楼房。我和黄诚信费力地抬着阿贵进到楼里,有两名男子出来接应,把阿贵抬进屋中。这时我惊讶地看到,阿贵的脸色已经呈铁青,而刚才还是正常的。把阿贵平放在地上,黄诚信焦急地说:“这系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种脸色?”
不多时,高雄和一名皮肤较黑的中年男子过来,这男子眼睛很亮,但发出凶光来,身上全都是纹刺,身体强壮,上半身斜披着衣服,下穿黑色长裤,赤着脚。看到阿贵,这男子就盘腿坐在地上,用手掌抚着阿贵的脸,低声念诵经咒,另一手的食指在阿贵胸前不停地写着什么,同时念诵经咒。
他念诵的音量越来越大,阿贵的脸色也从铁青变白,就像死人那种。中年男子忽然身体前倾,仍然在念诵经咒,还不时地大口喘气,似乎不太舒服。约十来分钟之后,男子才停止念诵,对高雄摇了摇头。高雄拿出那张千元泰铢的钞票,中年男子看了半天,双手捏着钞票,嘴里似乎在念诵经咒,但并未发声。几分钟后,中年男子把钞票放在地上,站起身走出房间。
“系不系已经妓好了?”黄诚信问。
高雄指着钞票:“阿赞乌乃师傅说,这张钞票上面有降头师的指印,应该是用他自己的鲜血压成。这降头师法术不低,而且法门非常奇特,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用吕宋控灵咒对其进行压制,不但完全没有作用,而且还似乎有强烈的反噬效果,令他无法再施咒,所以只好放弃。”
这番话其中有些术语我不太懂,但整体意思和我黄诚信都能明白,黄诚信问:“这就系说,阿贵被降头师落了降头,而且还解不开?这怎么可棱?他只系个打工仔,穷得要洗,从来也没得罪过谁,怎么会中降?高老板,你有没有搞错呀?”
高雄白了他一眼,我说:“阿贵现在的症状咱们都看到了,你觉得会不会弄错?”黄诚信焦急地问,有哪个降头师会无聊到对阿贵这样的穷打工仔落降,无论图财还是报仇,都不太可能啊。
↑返回顶部↑